听完系统报出的时间,谷原爱再次闭眼。
梦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将自己抱住。
梦里的一切回到了那天两人在电影院的时候。
只是在梦里,她可以听见自己那几乎快要跳出的心脏,还有那被拥入他怀里,渐渐涌来的窒息感。
‘其实我是在做梦对吧?’
哪怕是在零星记忆中的现实,那人也只是被电影影响后情绪失控和她短暂的接触了一瞬。
静静埋在他的怀里,睫毛微垂间,谷原爱无奈的笑了。
明明脑袋有一瞬的反应告诉自己这是梦境,可心中依旧有些留念。
‘你不是他。’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梦境消失。
原本盖住谷原爱整个人的毛毯被掀开,谷原爱睁眼,开始呼吸着新鲜空气。
坐起身,谷原爱看着坐在吧台旁边的人影,捏紧了拳头。
“琴酒,你为什么每次都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毛毯盖我脸!”
简直是谋杀!
何愁何怨啊?这样对她?
琴酒的眸子瞥了眼在自己面前气急跳脚的人,冷笑一声。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就是这样睡死在那个沙发上。
“麻烦。”琴酒偏过头没有再理会谷原爱的意思。
谷原爱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将毛毯折好后就离开了。
街道有些冷,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换了季节。
这种没有时间感的生活让谷原爱的脚步停在了道路的交叉口。
转头回望几条路通往的方向,谷原爱迟疑着,还是选择了迈步。
在这个世界上的牵挂太多,她还不可以停下。
身份拥有的越多,在这个世界里便越发的喘不上气。
生活回到了原点,不断督促着自己来往着那两点一线。
一次次笑容应付着身边发生的事和人,去按照系统的意愿机械式的走着没有半点兴趣的剧情。
仿佛这样的一切,都成为了正统,也刻在了本就枯燥无味的生活里。
……
市区平层,墙上挂着一处镖盘。
上面有着一名茶发少女的照片被飞镖死死定住。
一张人皮面具被随意的摆放在了桌面。
手腕转动间,贝尔摩德摇晃着酒杯,望着杯中的红酒微微出神。
在独自走过太长的生命后,记忆中的很多人都已经只能靠过往的照片来记忆。
而她的记忆里,始终遗忘不了的女孩,呛咳着。
明明有着一张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却牵强的对着她微笑。
金发的女孩服下了药,她那最后的笑容深深刻在了回忆中。
她说,“妈妈,别担心,我想要睡一觉了,到时候妈妈一定要叫醒我啊。”
只是从那天以后,她再怎么轻声去唤,也无法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