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见了我，直接就告诉我真相了，他和人皇协议，降下天子祭鼎守卫人族，而那个孩子就是你，”顾松亭慢慢说道：“我辈修士光明磊落，持心守正，怎可让活人献祭，我跟天帝说我要回去，如此违心之事，我顾家绝不会做。

可天帝却说牺牲一人换取万万人性命，这不是正人族信奉的舍小为大吗，人皇是这么和他说的，而且协议是他和人皇定的，除非人皇反悔，否则不可能放我离开。之后我就被天帝关在这里了，其实后来我有偷偷通过秘境送消息回玄天宗，你父亲他们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顾慕言点头：“父亲得到消息了，他们对我很好，一直保护我，以前他们不让我和外人接触，还告诉我不要太善良，不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以前我不懂他们的意思，现在想来，应该是想让我自私点，不要为了他们，为了人族而放弃自己吧。”

“孩子，听祖父的话，人皇的做法错了，就算有一天魔族入侵，我相信我辈修士绝对不会退缩，我们早就准备好为守护人族而战，不用你一个孩子牺牲，人皇失了血性，但人族没有，你不是孤单一个人，还有我们，知道吗。”顾松亭认真的嘱托道。

“祖父，我知道，我看到的人族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他们都非常勇敢，不管是为了孩子愿意付出生命的母亲，还是守护城池不畏死亡的修士，他们都有着坚定的意志，人族是最坚强的种族，总能在废墟中开出花来，我和他们一样，想守护那来之不易的和平。”他见过晏鸣镇的执着，桐洲府的战场，长风门的悲壮和天罗寺的众生，如果最后他的选择依然，那么肯定不是为了人皇的大义，而是为了这些人吧。

顾松亭看着顾慕言，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执着，这个坚强的老人握着他的手，慢慢低下头，顾慕言感受着手中的湿润，心情也感染的伤感起来。

把话说完以后，顾慕言将准备好的珍贵的丹药和仙器交给顾松亭，让老人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要和天帝赌气不修炼，要开心的生活。

之后把袁清明叫回来，顾慕言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三人共享了短暂的天伦之乐后，两人便准备告辞了。

“回去告诉鹤之他们，不用担心我，我在这好着呢，好有你，要幸福啊。”顾松亭嘱咐道：“清明，要照顾好慕言，好好珍惜他，知道吗？”

“知道，前辈你放心吧。”袁清明保证道。

“祖父，你也要好好的，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要记得，不论我们在哪里，都会幸福的。”

“好，我放心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