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诺晴从陌离的禁闭室回来,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强大的刺激,让她大病一场。开始了高烧,一直也不退烧。她用自己厚厚的被子包裹着自己的小身体,仿佛这身体跟被子相比较起来身体却显得更小了。她蜷缩着,打着哆嗦,仿佛身体在发着高烧,但是皮肤却都是鸡皮疙瘩地冷的感觉。她自己仿佛就在一个冰窖里一样,手和脚都是冰凉冰凉的,嗓子眼就跟着了火一样刺得很疼。
还记得她跟陌离说:“别跟过来,对于一个不信任我的人,你还是走吧!”安诺晴冷冷的看着陌离。
此刻的陌离却有无数张想要解释的嘴,现在他好像也张不开口,因为他看到安诺晴那失望的眼神和那冷漠的疏离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心疼之中。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告知安诺晴这件事情,或许小诺就不会这么伤心。如果自己早一点儿去解释,小诺现在就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这么难过。
“好冷啊,好冷啊!”安诺晴在被子里嘟囔着,她此刻好想在陌离的怀里,让他那宽广温暖的胸怀包裹着自己,她好想听到他那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她好想让陌离的温暖传递给自己。她好想……,她好像“好想”的东西很多,但是现在却一个也实现不了。她最想的陌离,背地里调查她,她最爱的陌离,要跟别人结婚,她最信任的人,却给了她最大的背叛。这一个个无一不在充斥着自己的精神和身体。仿佛此刻身体里的细胞也跟她较上劲来。一浪比一浪更凶猛的热气涌上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里。嘴巴开始有干裂的脱皮,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地升高。头疼欲裂的安诺晴被病魔一个人折磨着,而此刻的陌离却不知道安诺晴在发烧,他还沉浸在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安诺晴的自责里。
陌离拿出酒柜里的酒,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酒”不消愁的东西。他用瓶口对着嘴巴,仿佛那白酒的度数不足以代表他此刻的悲伤。他喝白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自如,一瓶接一瓶,地上的空瓶子越来越多,而陌离喝的也越来越多。他躺在地上,就那么睡着了。
等陌离醒来,办公室里的酒气熏天,把整个屋子都灌满了酒气。他也开始头疼欲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千杯不醉的自己竟然在喝了十几瓶酒之后也开始出现了意识的混乱。不知道是自己的酒量下降了,还是自己根本不愿意醒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可以扰乱陌离的心神,而唯有遇到安诺晴,他陌离就像再也不受控制一样,跟着安诺晴的喜而喜,跟着安诺晴的乐而乐。
仿佛这就是跟老天商量好的一样,陌离也开始嗓子疼起来,咳嗽,泪水,鼻涕一大把,好巧不巧地是他也开始发烧了,也开始感冒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也喜欢捉弄那些爱开玩笑的人。陌离也开始把自己蜷缩起来,嘴巴里叫着“好冷,好冷!”
而这一切好像是从邢梦茹踢开安诺晴的宿舍门说起。“安诺晴,你就是个孬种,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吧,这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邢梦茹这两天没见安诺晴,也没有看到她带领大家训练,就骂骂咧咧一脚踢开安诺晴的宿舍门,一把跑到她的床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起来!”等她拉开安诺晴的被子,看到她的脸色不正常的红。一摸头“发高烧!”
“哎!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丫头。”邢梦茹直接抱着被子把安诺晴裹起来向医务室走去。原来这家伙两天没见,都发烧了还不知道打电话,还在那里死扛。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张医生,快来看看安诺晴,她发高烧了”。
“快放下,让我给她看一下。量个体温!我给她抽个血化验一下。”张医生一边给安诺晴撸起袖子抽血化验,一边让邢梦茹把体温计插入安诺晴的另一个胳肘窝底下。
等一会儿全部都结束,直接给安诺晴挂上了吊瓶输液。大概两个小时之后看到安诺晴的脸上颜色没有刚才那么红,温度也没有刚才那么高,她才把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