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该死的小杂种,我要让他后悔这样做。”人群里,走出一名神色阴沉的大汉,语气充满对罗屿的恨意。
“李戡,你想干什么?”
“呵呵,想干什么?这小杂种杀了李世成,只要我去汉阳城跟李世成的舅舅说,就可以让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李戡阴狠笑道。
“李戡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小豆子犹豫着劝说道。
“滚!”谁知李戡根本不听劝,还反倒一脚踹在小豆子的胸口。
小豆子吃痛的跪倒在地上,捂着生疼的胸口,不但说不出话,连喘气都有点上不来。
“就你跟那小杂种的关系好,等我解决了那个小杂种,你也跑不掉。”李戡冷哼说道。
说完,他立刻去往汉阳城。
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没有跟李戡这样深痛恶绝,但也十分幸灾乐祸,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罗屿。
小豆子看着这群人的可恶嘴脸,他不明白,明明是李世成欺压罗屿的父母,罗屿为父母报仇,但在这群人的眼中,却好像变得十恶不赦的样子。
此时的小豆子是不会明白,他眼前的这群人,并不是正义凛然,也不是嫉恶如仇,他们只是对突然变强的罗屿感到心里不平衡。
在此之前的罗家,是这个村子地位最低的存在,是不被看起的,谁想欺压就能欺压。
结果突然有一天,这个人人都可以吐两口口水的罗家,竟然翻身做主人了?
这对于习惯在罗家找寻优越感的人来说,无疑是无法接受的。
李世成固然可恶,但他们更痛恨罗家,这个本应该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人,就应该世世代代忍受他们的欺压,而不是有一天骑在他们的头上。
这种身份的颠倒,让他们接受不了。
他们可以忍受李世成的为虎作伥,但他们忍受不了罗家的翻身改命。
这罗家何德何能?
整个村子,除了小豆子,每个人的心头都有这种想法。
他们好不起来,罗家也休想好起来!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畏惧罗屿的威慑力,不敢当着罗屿的面做声,只能在罗屿走后当一个马后炮,在背后暗暗咒骂。
但也有人选择破罐破摔,例如李戡,他就见不得罗屿这幅样子。
明明是一事无成的穷书生,凭什么能骑在他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他是收拾不了罗屿,不代表其他人收拾不了。
相比起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李世成的背景就不一样了,李世成的舅舅是汉阳城的县令,那可是掌控一县城百姓生死的青天大老爷。
就罗屿那种小角色,怎么可能斗得过。
民与官斗,必死无疑!
抱着这个念头,李戡越跑越快,以往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赶到的汉阳城,现在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顾不得停下休息,李戡飞快奔向县令的府邸。
没等他闯进去,县令府邸的下人就拦住了他。
“什么乞丐?”下人冷眼打量着身穿粗衣麻布的李戡,高高在上的斥问。
“我有大事要跟县令大人说。”李戡缓了一口气,说道。
“有事在这里说,如果你的事情重要,我自然会跟县令大人说,如果你是故意愚弄我们,那你今日就休想安然无恙的离开。”下人颐指气使的说道。
看大门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这些刁民的劣根,让这些人进去,惊扰了县令大人,那受罚的只能是他们。
所以,他学聪明了,直接让李戡在这里说。
“你们耽误我的事情,十条命都不够赔的!”李戡看着二人不肯放自己进去,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你吓唬我?”下人作势要收拾李戡。
李戡眼疾手快,趁着二人不备,连忙冲进府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