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今日罚了云儿,可是吃醋了?”
梁宁儿鸡皮疙瘩掉一地,吃醋?是她耳朵坏掉了,还是萧成霁脑子坏掉了!
“我吃她的醋?你觉着可能吗?”
萧成霁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这次不是一上来就是问责,而是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
“朕小时候体弱多病,是最不受待见的皇子,负责给朕瞧病的御医早早地就预言了朕活不过二十五。”
萧成霁盯着地龙里的赤焰,仿佛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一个活不久的皇子,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所以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父皇早就将我放弃了,这皇位传给谁,也不可能传给我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隐忍至今,如今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不还是我萧成霁吗!”
梁宁儿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萧成霁今日也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要转换了策略,竟走起了煽情路线。
“我与沈佳云确实早就认识了,在儿时就认识了,只因她在其他人欺负我的时候没有也跟着孤立我,而是会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要争皇位的时候,也是她劝服自己的父亲全力支持我!”
梁宁儿不耐烦道:“我知道啊,你们是青梅竹马嘛!”
萧成霁没有理会她,继续道:“所以现在朕给她什么都不过分。”
梁宁儿不知道萧成霁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事,但她清楚一点,上一世没有任何人阻拦他去宠爱沈佳云。
甚至那个皇后的位子她都不稀罕,上一世的自己只是单纯地爱着他而已。
而上一世的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要他们合起手来要致自己于死地。
他们如何相爱都无所谓,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踩着自己的尸体过舒服的日子。
“所以呢?皇上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不要再找沈佳云的麻烦是吗?”
萧成霁看着梁宁儿,“梁妃,你与云儿不同,朕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耐心过,你的所有要求朕都满足,朕是真想和你好好相处,可是你却总是处处和朕作对。”
梁宁儿嗤笑了一声,“皇上,因果轮回,遇上现在的我是你应得的。”
萧成霁又又又一次被梁宁儿怼到失语。
他低着头沉默了半晌,良久,才缓缓道:“朕先回勤政殿了。”
萧成霁站起身来,却只字未提要如何罚梁宁儿的事。
“哦对了,年关将至,前朝后宫杂事繁多,朕恐怕不能常来看你了。”
梁宁儿翻了个大白眼,心想道,萧成霁今日果真是吃错药了?怎么有点看不懂他了。
“皇上你随意,反正平时你也是十天半月的才来这紫阳宫一次,没什么区别。”
萧成霁没在说话,径直回了勤政殿。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沈佳云派去打听消息的宫人就回了夙桦宫。
沈佳云吊着眉,低着眼问道:“怎么样,皇上对那贱人是罚俸啊还是禁足啊?”
那名宫人回答道:“皇上并未处罚梁妃。”
沈佳云愤怒至极,将抱在手里的暖炉砸向了地面。
“贱人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之前的事皇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算了,难道连我挨了打皇上都不过问那贱人了吗!”
沈佳云咬牙切齿道。
大宫女迎夏赶紧开解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皇上的心,以后在这宫里,有的是机会对付梁妃。”
沈佳云渐渐收起脸上的阴霾之色,“谁说不是呢,皇上只是利用那贱人罢了,一个棋子,何以为惧,咱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