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
梁铣太不正常了!
但是她又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时脑子一片混沌,心里也犹如一团乱麻。
“小姐,我们回宫吗?”
梁宁儿又是一阵烦躁。
是啊,她还不想回去,她想去见萧祁。
可是那杀千刀的萧成霁派来的人还守在大门口。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可以轻易回去呢。”
梁睢安笑容满面地接过梁宁儿的话,从廊下徐徐走了过来。
“大哥!”
梁宁儿开心,她的救星出现了。
“走,带你出去逛逛去。”
梁睢安又对着紫莲与紫平道:“你们两个守在府里,时不时出去在那群侍卫面前晃荡一圈。”
说完便带上梁宁儿欢欣雀跃地朝后门跑了去。
梁宁儿心领神会,上了马车也不问要去哪儿。
梁睢安上车后说了两句便安静坐着,脸上有些许疲惫之色。
“大哥,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看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梁睢安强扯了一抹笑在嘴角。
“你还真是细心。”
“我与父亲吵过。”
“为何?大哥一向敬重父亲,怎会有争吵。”
梁睢安无奈苦笑。
“我手中十万大军的兵权,我想还回到皇上手中,可是父亲不允。”
“他上奏疏驳了我的提议,回府后还怒斥了我。”
梁宁儿明白了,原来前两日萧成霁盛怒便是因为这件事。
“大哥可否知道父亲究竟是何想法?”
“我不知,我越来越看不懂父亲了。”
梁睢安叹了口气继续道:
“咱们的这位圣上是有治国的大才略的,只是他疑心病太重,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
“我从驻地回来时皇上已有多次暗示我该交出兵符,可是父亲一直阻拦,说新帝刚登基若完全掌权或会对老臣出手,留着兵符是留着保命符。”
“可是这都快两年时间了,我只怕这样下去惹恼了皇上会对我们梁家不利。”
梁宁儿最清楚梁睢安的为人,他最是忠君报国,如今不被萧成霁信任,心中该是有很多酸楚吧。
“大哥,你是知道的,皇上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如今多虑也无益。”
“父亲那边你多留意些,最好任何不好的苗头都不要起,相信日后皇上还是会对你委以重任的。”
梁睢安见她心生忧虑,便安慰道:“没事,你别苦恼,前朝之事本也与你后宫中人没有干系。”
“我会多加劝阻父亲,希望他不要有糊涂的想法吧。”
梁宁儿心中愁绪万千,她不是担心自己,她是担心梁睢安和萧祁。
有任何事冲在最前线的永远是他们。
若梁铣真生了谋逆之心,君臣父子,梁睢安该如何抉择。
她愤懑至极,为何自己与兄长要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爹。
兄妹俩相对无言,因为不知该从何说起。
马车又继续走了一会,突然车子一震停了下来。
梁睢安对宁儿笑道:“你在车里等着。”
说完便跳了下去。
梁宁儿掀开侧帘望了一眼,似乎是到了一醉休。
等了片刻,忽然车身一沉,有人跳上了马车。
那人掀帘进来,对上梁宁儿炙热的眸子。
看见他的那一刻咚的一声,心脏又漏跳了。
是萧祁,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
梁宁儿嘴角牵起,笑意不自觉在脸上荡开,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她红着脸下意识挪到一边,让出了自己身旁的位子。
真是要命,对萧祁无论见多少回,她都会脸红心跳。
心情也会莫名愉悦。
往日追着他身后喊皇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再相见,便只有一抹羞涩和无尽的心动。
萧祁一个跨步走过去紧挨着宁儿坐下的同时牵起她的手。
他面上如冰山消融一般,眼底循循变化,眸中的炽热犹如一团火焰熊熊燃起。
他虽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将宁儿的手握得很紧。
实则,内心激荡得很。
“走。”
萧祁对着外面冷然道了一声。
车夫驾马扬鞭,马车便转了个弯又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