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儿晕倒后紫阳宫陷入了混乱,太医来了一堆全都围在床前诊治。
萧成霁披着寝衣敞着胸膛坐在殿中等,他怒火中烧,此刻若是能杀两个人泄愤他估摸着能将那跪了一地的奴才全都拿刀砍了。
“天宝!”他愤怒地喊了一声。
天宝哆哆嗦嗦跪着爬过来,萧成霁怒视着他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刑部大牢里不知道怎的出现了鼠疫,尚书大人已在极力救治,可是冯姨娘人还是没了。”
“废物!让他看个人都看不住!”
萧成霁愤怒地将手拍在桌上,桌上茶碗被震翻,殿里人皆被吓得魂不附体,跪附在地上瑟瑟发抖。
今日之事已经不是皇帝发一通火就能平息的了,他得要除了心中积压的邪火才行。
太医们诊治完梁宁儿也战战兢兢来回话,说她是惊惧过度,再加上之前一直睡得不好身体本就有损耗,骤闻噩耗后伤心气结一时晕过去了,扎了针,人现已平稳,没有大碍。
萧成霁强压着怒火,来到床前看了眼梁宁儿,见她眼角还挂着泪,他心中更加郁气难消,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谋算全毁了!
拿住冯氏不单单是要逼梁宁儿就范,他更想以冯氏为筹码与东扬郡的冯氏家主们去周旋,他想要收一半漕运的管辖权到自己手里。
可是冯氏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而宁儿也会恨死自己。
“好好照顾她!”
他冲着紫莲丢下一句话后又忿忿回到外殿,暴怒的情绪不减反增。
他冷眸凝视,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萧成霁缓步来到紫平面前,用脚尖勾住他的下巴,冷声道:“抬起头来!”
紫平缓缓直起身子面向皇帝,他垂着眼眸,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萧成霁阴婺着脸盯了他许久,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忠心的奴才!”
说着便朝紫平胸口狠踹了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踹完紫平他还是不解气,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只披了件单薄的明黄寝衣,袒着胸肌就那么暴怒着出了紫阳宫。
天宝见状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捡起皇帝散落在地上的龙袍赶紧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皇上黑灯瞎火怒气冲冲的要去什么地方,他也不敢问,只得捧着衣裳小跑跟在后边哭戚戚劝道:“皇上,您千万得注意身子呀。”
萧成霁迈开步子一路冲到了夙桦宫,出来接驾的宫人们见了他要吃人的脸全都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沈佳云卸了钗环本打算要就寝,忽然听到通报皇上来了她心中还在暗喜,赶紧捋了捋鬓发,穿着半透的拖地绸缎寝衣笑脸迎了出去。
谁知没走两步,萧成霁就已经气势汹汹地进到了内殿。
沈佳云捏着嗓子刚要张口,却被萧成霁掐住脖子推得撞到了桌边。
她被他按着倒在桌上,腰被桌边硌得生疼,脖子被狠狠掐着呼吸也变得困难,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恐着一张脸艰难地喊道:“皇上......”
看了这架势屋内谁都不敢逗留,纷纷退了出去。
萧成霁双眼充红,掐住沈佳云的手青筋暴起,他咬着牙关恨恨道:“朕跟你说了别碰她!你是怎么敢的,一次又一次挑战朕的底线!”
沈佳云涨红着脸喘不上气来,她拼命地摇头蹬脚,感觉自己的生死只在萧成霁一念之间。
就在她被掐得快要昏过去的一瞬间萧成霁猛然放开了手,沈佳云立刻瘫坐在地上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可是被瘫在地上的沈佳云还惊魂未定,萧成霁又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拽到他跟前儿,咬牙切齿地问:“牢里的鼠疫是怎么回事!”
沈佳云浑身寒栗,心虚地不敢与萧成霁对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承认,便装着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什么鼠疫,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