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曹明直对梁宁儿有过歹念之后,在抵达北境之前,战鹰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曹明直虽然远离了梁宁儿的行军队伍,可是眼神却始终不怀好意地徘徊在她的身上。
战鹰气愤,他到底有几条狗命,居然敢觊觎皇帝的女人,他跑去问梁宁儿,难道就真的要放任那姓曹的不管吗?
梁宁儿笑笑,当然不会,即便他不对自己做什么她也会对他出手。
只因他姓曹,还是副将,那不就是上一世在北疆投敌叛国,差点害了萧祁一条性命的人吗,她自然不可能会让他再去害自己的兄长。
她将战鹰唤到自己身旁,压低声音道:“等到了边境,找个机会绑了曹明直,将他看好了等兄长到后再做处置。”
听梁宁儿这样说战鹰才放下心来。
在路上又走了两日后终于抵达了凤城,这是被北疆侵占的第三座城,想要要收复失地,就得从这里开始。
他们趁着夜色在城外一处山林旁安营驻扎了下来,此处有树林,又依托着一座小山坡,位置相对隐蔽,暂且隐在此处等着真正镇北大将军的到来。
驻营的第一个夜晚,战鹰便在梁宁儿的授意下偷偷拿下了曹明直,将他嘴里塞上东西绑在一个帐子里。
可是曹明直拼了命地挣扎,嘴里还嗯嗯呜呜地喊叫不停,战鹰不知该如何处置便跑来请示梁宁儿。
梁宁儿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了。
她随即前往关押曹明直的营帐,只是刚一进去他便激动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
梁宁儿看他这副样子也知说什么话他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便什么也不说直接从腰间摸出匕首,她拿着匕首站在曹明直面前愣了半晌,然后又将匕首放回了腰间,转头出了帐子借了战鹰的剑进来。
梁宁儿嫌他脏,不能让他的血脏了萧祁的刀。
曹明直眼睁睁看着一把小匕首换成了一柄长剑,他顿时慌了起来,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她连亲爹都杀。
梁宁儿也不多废话,举起剑按准了他的大腿便扎了下去。
曹明直疼得龇牙咧嘴,只是嘴被塞住了,他叫不出来。
他绷直了身体抽搐,嘴里的布都快要被咬碎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
梁宁儿将剑拔了出来,才开口说话,“你若安分一点,就少受一些苦头,要是再大喊大叫的闹,我便割了你的喉,然后回去告诉皇上你是阵亡。”
曹明直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身体也抖个不停。
她拿剑拍了拍他的脸,问:“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点头。”
曹明直立刻如鼓槌捣蒜一般点起了头。
梁宁儿收起剑心,心中暗道,就这样一个软骨头,萧成霁派他来辅佐兄长,那不是来害死他的吗!
她出了营帐将剑还给战鹰后就回了自己的帐子,战鹰掀开帐帘往里看了一眼,看见曹明直的样子,不由感叹道:“姑娘真乃狠人也!”
扎营的头一个晚上,为防突袭,营地里的人只能轮班休息,梁宁儿也怕出什么紧急情况,一直不敢睡,直到天微亮之时来了困意,只是还没眯多久却被战鹰一阵急促的喊声给惊醒。
她以为是敌军偷袭,紧忙出了营帐却被告知曹明直逃了。
梁宁儿一听顿感不好,急忙去看,却见营帐里只剩下一滩血和被割断了的绳索,看着像是有人帮他逃走的。
战鹰低着头满脸愧疚,将人逃跑的责任全怪到自己头上。
梁宁儿没有怪他,现在也不是问责的时候。
曹明直逃了出去定不会继续待在军营里,他若逃向别处还好说,万一倒向敌营那后果不堪设想。
“战鹰,你派人顺着血迹去找,看他逃去了什么方向。”
战鹰立马派了人去查,没过多时派出去的人便回来禀报,血迹是往凤城的方向去的。
“糟了!曹明直要投敌!”
梁宁儿只后悔昨日没直接杀了他,又给了他一次叛国的机会。
“我带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