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寒点了点头,但脸色却十分凝重。“不过代价很大。”
“公子请讲。”
“洗筋伐髓,脱胎换骨。”苏慕寒口中吐出八个大字。
长孙皇后似懂非懂:“公子说的可是修行一道。”
“是也不是。”苏慕寒说道。“此方法,危险极大,但若是成功那便是无上的造化。”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公主虽然能正常的活下去,但以后只能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度日。”苏慕寒说道:“如成功,她便不再是凡夫俗子。”
长孙皇后沉默了,虽然如何都能度过那20岁的劫难,但若自己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儿以后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般活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夫人,若真要用最后一种方法,要付出的远不止如此,您可要想清楚了。”
“谢谢公子,我会认真考虑的。”长孙皇后告辞了。
苏慕寒看着天空,“李丽质,就看看于你父亲而言到底你重要还是天下重要吧。”
苏慕寒也没了睡意,起身找长孙冲来到了后院,拿了一柄长剑。
苏慕寒舞的剑并不花哨,但却气势磅礴。一开始如山涧清泉,细水长流。忽而间似长江东流,波澜壮阔。一招一式收放自如。已然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一边观看的长孙冲俨然入迷。
而苏慕寒似乎也来了兴致,将真气渡入长剑。顿时间原本平静的夜空起了阵阵寒意。长孙冲此时的诧异难以用语言形容。他曾经跟随剑圣裴旻学习过。自然认得剑意。裴旻也有剑意,那是一种书卷气,就如裴旻一般气质温婉。书生意气。但那只是感受。
而此时苏慕寒的剑意是让人感觉彻骨的严寒,那一道道剑意,如一阵阵寒气袭来。甚至能看见那一抹淡蓝色的冰花。
但苏慕寒停下。院中草地上结满了晶莹的冰花。长孙冲的衣袍也有些湿润。他的毛发上还有薄薄的霜花。
“苏公子,恕在下直言,这天下之人恐难出其右。苏公子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无双。”长孙冲有感而发。
“冲公子过誉了,蛮烦冲公子这大晚上陪我来舞剑了。”
“非也,非也。今日一观,令小可茅舍顿开,宗师在上,受小可一拜。”长孙冲就要行跪拜大礼。
苏慕寒赶紧上前扶了他:“公子,你我朋友之交,不足挂齿。夜已深,愿公子好梦。”随后苏慕寒把长剑交给长孙冲,兀自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长孙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公子,日后这天下定会有你的一番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