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按照约定开车送工藤优作和梦奈明月回去,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有一只乌鸦在屋檐下躲雨。
“咔~咔~咔~”三声乌啼。
工藤优作也听到了,看向乌鸦所在的方向,说:“看来有希子她们想我们了。”
明月转头看向工藤优作,有些疑惑不解。
“乌鸦叫三声是给我们传递亲人的思念的,无论是英国还是日本,乌鸦都是吉祥之鸟,是至高无上的神鸟。祂们是八咫乌的后代,有些神社都还供奉着乌鸦,认为鸦是神明,可以指引人类走向光明。”工藤优作给明月解释说。
明月想了想,说:“就和英国皇室一样吗?会把乌鸦当成守护神。”
工藤优作点点头,说:“这就要说到八咫乌了,祂是日本神话中太阳神天照大神的使者,长有三只脚,颈项上挂着八咫琼勾玉的神鸟。三足代表着朝阳、日光、夕阳。祂从太阳里诞生,死时回归太阳,在太阳的火焰里重生。”
目暮警官听到火焰,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优作,汽车燃烧的那个手法你想出来了吗?”
“其实那个手法很简单,我们听到的那个声音并不是车辆撞到大门的声音,而是远程遥控炸弹爆炸的声音。明月家的大门非常结实,所以可以完成这个手法。”
目暮警官虽然预感到梦奈宅的大门可能是重要线索,但却没想明白这个门到底是有怎样的作用,“具体说下,我没太听明白。”
工藤优作清了清嗓子,将他分析出的内容娓娓道来,“作案的手法就是先将车停到门口,然后将尸体固定在驾驶位上,让尸体脚踩着油门,或者用什么东西压住油门,发动车子。那扇门重且结实,所以短时间内车是没办法移动的。等做完这一切后,犯人前往安全地带,再启动炸弹。炸弹的冲击力将门炸开,车子往前开动,同时炸弹导致车里的助燃剂点燃,所以车上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大。”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就是假死的手法,可惜DNA还是能查出来。”
“尸体浸泡福尔马林其实也是为了破坏DNA结构,然后再焚烧,都是想掩盖尸体的真实身份。选择明月家也是想让警方更早地发现尸体,那么他就可以很快地假死脱身。毕竟如果被判断失踪的话,车上的尸体会被严查,而死亡就不会。”工藤优作继续解释。
目暮警官点点头,“原来如此,永森直人应该很早就盯上了那扇门,附近也只有那扇门可以让他完成这个计划,只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假死脱身就成了一个迷,还有那具尸体究竟是那里来的。”
目暮警官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谜题解开,但新的谜题也随之而来。
工藤优作也陷入了沉思,一时间车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明月看向车窗外,烟雨朦胧中的霓虹灯美丽而孤寂,心想:如果永森直人的那位妻子在案发后找过来,并肯定了车里坐的一定是她丈夫的话,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警方可能就不会如此认真的查找尸源,并很快的将这定义为一场意外事故。毕竟还能榨取三百万现金的公司,可不是什么陷入资金危机的公司啊。
明月看向还在讨论案件的目暮警官和工藤优作,叹了口气。貌合神离的夫妻组合,不得不假死脱身的丈夫,似乎毫不知情的妻子。那么让死者永森直人产生危机的只有一个来源,那就是妻子永森美咲。可惜一个死了,一个被警察带走了。
在明月思考之际,车已经缓缓停到了工藤宅门口,工藤优作和明月下车,正与目暮警官告别时,目暮警官手机响了。
“什么!永森美咲死了!”目暮警官对着电话咆哮。
明月眉头紧锁。
目暮警官放下手机,长长的叹了口气。
工藤优作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加油!”
“不是加油,是加班。”目暮警官将原本松开的领带系好,“你们回去吧,这种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毕竟是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出的事。”
目暮警官看了眼在优作身旁的明月后,对着优作说:“那么先告辞了。”说罢,目暮警官驾车离去。
明月看向工藤优作,发现他也是眉头紧锁。
但当工藤优作发现明月视线的时候,温文尔雅的笑容挂在了脸上,“目暮十三是一位很靠谱的刑警,虽然他没有什么推理的天赋,但他责任心很强的,而且很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明月点点头。
“进屋吧,有希子等我们俩呐。”
“优作叔叔,我……”明月准备开口拒绝。
“别说什么拒绝的话,就算下午吃了不少东西,现在也饿了吧,你应该不会是想回去泡面吧,有希子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呐。”工藤优作板着脸,佯装生气。
此时远处传来有希子的声音:“优作!明月!要说话先进屋说,别站在大雨里。”
优作看向明月,明月点点头,走进了工藤宅。
进门的玄关处,明月看到了一双女士小皮鞋,和今天下午撞到一起的那个少女穿的很像。明月将大黑伞收起,在伞架处发现了那把粉红色的雨伞。
果真是那名少女吗?
她有什么急事非要来此呢?
明月将大黑伞插进了伞架,换好室内拖鞋,进入客厅,就看到了那个与她相撞的少女。
少女似乎正在和工藤新一聊着什么,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笑的很刺目。
工藤优作脱下的雨衣被有希子拿走,工藤新一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明月,毛利兰也转头看了过去。
“诶?你就是今天下午我遇到的那位!”毛利兰似乎也认出明月。
明月微笑,说:“你好,我是住在隔壁19蕃地的梦奈明月。”
毛利兰捋了一下垂落在肩头的秀发,盯着明月的笑脸,说:“我叫毛利兰,我父亲毛利小五郎是一名侦探,我妈妈是一名很有名的律师。”
明月眨了眨眼睛,不是警察的女儿,是侦探的女儿吗?按道理说今天目暮警官接我和优作叔叔去案发地的时候,就在他父亲的侦探事务所楼下。
按优作叔叔说的,目暮警官善于听取别人意见,那么楼上的侦探应该也会叫上吧……
“明月,你和老爸出去到底是遇到什么案子了?”工藤新一凑到明月身边,用手遮挡着嘴巴,小声说,眼睛却时刻关注着毛利兰。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工藤君,你在自己家说话要搞这么神秘吗?”
毛利兰一个健步窜到两人之间,“你们在说什么,我不可以知道吗?”
明月明显看到工藤新一脸上出现一大滴汗。
“洗手吃饭了。”有希子的声音从厨房传到客厅。
明月看着眼神不善的毛利兰,表示自己去帮有希子阿姨端菜,便快速的溜走,进了厨房。
“新一,你刚才和明月说什么?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毛利兰继续追问。
工藤新一挠了挠脸,说:“其实就是问她和老爸出门干什么去了。”
“其实我过来的路上遇到过她,她好像说有事情要去处理。”毛利兰努力回忆,“但我没有看到你爸爸,只在路上看到了她。”
工藤新一手指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