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一锅铲敲在棉花她爹的头上,那男人也不生气就是讪讪的放开了棉花解释道:“我这不是看到棉花起来了,一时开心忘记了吗?”
老太太一把把棉花拉着就走,嫣汐都不敢碰自己的脸,痛死了,估计脸都被刮掉一层皮。她算是知道棉花到底在怕什么了,这怕不是疯了吧,小孩子皮肤多嫩啊?难道是看棉花的脸皮薄打算磨出茧来?
她牵着老太太的手赶紧就跟着进了院里,等吃饭的时候,她深深的感受了一把所谓团宠的恶意!这是把她当家里宠物狗了?这个摸一把,那个抱一下,这个拍拍头,那个扯扯头发。
她那些伯娘婶婶也都不是省心的,一不注意就偷偷掐她的脸或者抱她,大伯和叔叔老是喜欢给她来摸头杀,问题是手劲贼大,还不收力,丫的是当在打地桩呢?那些堂兄弟们总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扯她头发。还故意把苍耳放她头发里,怕她太容易取下来还揉上一把。
嫣汐都想掀桌子了,这是团宠?这是团欺吧,能打小孩么?打死犯法不?她六岁,虽然有点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个瘦奶娃,但她毕竟心理年纪二十好几了啊,这些人不知道避嫌吗?不是说古代人男女七岁不同席吗?哦,自己还没七岁呢,一口老血憋喉咙口……
这一大家子挤一张桌子吃饭,不挤吗?她都要挤桌角了。吃饭盯着她干嘛?她又不是下饭的菜!
嫣汐怕了,这已经不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的问题了。这都什么事啊?一顿饭到底什么味她都没吃出来,一心都想着吃完跑人了。
可是她吃完了才想起来自己跟小树辛辛苦苦摘回来的野菜,等大家都吃完后她提着一篮子野菜就去厨房找老太太去了。老太太在厨房里指挥着几个媳妇弄猪草,准备煮猪食,再晚点就要看不见了。
当看到嫣汐提着一篮子野菜进来的时候,老太太翻了翻,把马齿笕和蕨菜拿了出来,让小树把蒲公英和折耳根拿去晒着。
棉花也不懂,因为棉花平时躲家里人都来不及,哪里会去研究那些东西拿回来该怎么弄啊。至于嫣汐,折耳根不是用来凉拌、炒肉或者涮火锅吗?虽然肉跟火锅是别想了,但至少凉拌还是可以的吧。晒着干嘛?泡水?还是像干豇豆一样?不过嫣汐不打算多嘴问,这样显得自己很无知。
只是等老太太烧一锅子水再洒一把草木灰下去,等水烧开了后把那小把蕨菜丢进去的时候她彻底傻眼了,难道在古代蕨菜是喂猪的?看着那一小把蕨菜,她有点心疼。猪吃的真好,她还不如猪!
她实在是不懂,所以好奇的问:“奶,你为什么把蕨菜这样煮啊?”
老太太搅拌着锅里的菜,拿了个簸箕将蕨菜沥出来后端出来用清水洗净,拿到院子外面的台子上一根根摆的整整齐齐的:“你平时不是最不喜欢问这些吗?今天怎么好奇了?”
嫣汐:“就是突然很好奇。”
老太太将蕨菜摆好后甩了甩上面的水解释道:“这样煮了不容易吃坏肚子吧,祖祖辈辈就这样处理的,具体的你问我,我问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