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热水一下去,石头被辣的跳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烫还是辣。棉花连忙把冷茶递过去:“吃辣椒喝热水会更辣,快喝点冷的。”
石头接过后一口气喝了下去,发烫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一时的缓解。不过也就那么一会,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慢慢又上来了。
“好辣~!”
他感觉自己都能喷火了,只能张着嘴不停的用手扇,试图缓解嘴里的辣。
大伯看着自己儿子眼泪鼻涕横飞的样子嫌弃的问:“有那么夸张?我闻着觉得挺香啊。”
老太太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开动。她在厨房里帮棉花拌兔子肉的时候就尝过了,一口兔肉吃出前所未有的鲜香麻辣,这辣椒的辣更刺激更暴躁。
和茱萸比起来,茱萸的辣更委婉,带着一点点的苦尾子。辣椒的辣热情奔放,霸道豪爽,比茱萸的辣更纯正。
两张桌子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嗜辣的人一般都很难抗拒辣椒带来的鲜香。那种味道疯狂的刺激味蕾,让人食欲大增。
当然受不了辣的人那可就招罪了。
一家人因为辣椒硬是把第二天早上的馒头都吃掉了,就连凉拌兔里面的佐料也被他们用馒头沾着吃了。一家人一致同意在院子后的菜园子开出两分地专门种辣椒,因为棉花说辣椒还有很多种用法,不过现在因为就那么几株,根本不敢随便食用。
也是经过这次以后,家里几个小的几乎是对棉花言听计从。
没多久老太太找了村长,一是让村长介绍小树去封阳城的私塾,其次是开荒需要报备,而且需要去官府找丈量师做测量登记,这都需要村长出手信了。
小树平时就住在私塾,遇到刘瞎子进城送豆腐村子经常有村里人跟着进城,他们一般都是下午回村子,小树就会跟着一起回来。
棉花第一次知道开荒是一件多繁琐的事,因为只是小院后面的菜园子扩建,所以还不用特别去养。但光是除土里的杂草,石头,棉花就觉得牙疼。
开荒不像普通的翻土,需要深挖,清理各种灌木,连根拔出。施肥,撒草木灰,翻地,将土块尽可能的敲碎跟已经发酵好的土肥混合在一起,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浇一次粪水。
而且棉花的老爹还跟四伯在河边挖了很多河泥,平时棉花家就在这边堆肥不然养土需要更长时间。
还好辣椒籽还在晾晒中,正好让开荒出来的土多养养。因为一天两次的浇粪水棉花这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啃的馒头都夹杂着一股子怪味,整个院子都没逃过那浓郁的味道。
棉花脚好了后就让石头去司徒昊昀的家,只是直到现在他那家人都没出现过。估计是进深山里去了,反正她已经找到辣椒了,这种送上门去给人家做饭的事她才不急呢。
被院子里一阵阵的味道摧残的受不了的棉花拖着因为私塾先生家里有事被强制放假的小树背着背篓带着镰刀又钻山里去了。
六月六地瓜熟,七月半地瓜烂,古代的水果不好弄,而且好多也不好吃,难得有她喜欢的,得在过季前吃饱了才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