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听连忙拿回司徒子昀手中那张草稿,这画实在太乱七八糟了,他刚才没注意。现在棉花这样一解释她手里的图纸价值一下就变了,只是他再次拿回图纸看了一会后头更疼了,这画的什么鬼,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对了,棉花丫头不是说这是北雪国用来取暖的方法吗?她那么小都没出过两次村子,她怎么知道的?
司徒子昀比他先问出来,棉花倒是早料到了他们会有此一问:“爷爷的书里有记载,不过没有任何标注,不见得比我画的好。”
“能给我们看一下不??”
族长是打死不信书上画的比棉花画的还丑。
“行吧,反正我还急着回家呢,那我们先回去了,您老自己抽时间来找我就行。”
“好,我去给你们找刘梆子,他会看图纸。”
说完三人就分开了,棉花急急忙忙回到家疯狂找她买来做胭脂水粉的材料。还好东西都找到了,幸好被全收到了地窖里,所以花瓣大部分都没有问题,只有少部分烂掉了。
蒸馏的器皿不好做,一般都土窑烧不到那么高的温度,不好做出玻璃。棉花暂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将红花清洗干净后捣碎,让水溶掉里面的黄色素,反复几次最后沉淀下来的就是红色素了。
这个过程很简单就棉花自己一个人弄,弄了一会自己就手酸了。说真的,这段时间蹲马步,练武打下的基础让棉花力量大了很多,但是这样的活实在是又繁琐又枯燥,家里唯一闲着的司徒子昀被抓来当苦力。
还有最烦躁的紫茉莉种子脱壳去内皮,虽然已经很干燥了,但是还是敲的棉花手发麻。
本来还想着明天去封阳城句把东西带过去的。现在看看还是算了吧,一套下来不知道要弄多久呢,还有精油和纯露,还得去打造专用的铜器。
紫茉莉做胭脂在红楼梦这本书里也有记载,一颗种子里能取出的粉顶多了有一挖耳勺那么多一点。加上水研磨,沉淀晒干,再研磨几道工序下来的消耗,面前这一堆种子能在出多少,棉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就在棉花敲的快崩溃的时候,刘族长终于带着一个有点驼背的男人到了李家,看到院子里一团乱:“这是怎么了?你俩是要拆房子啊?”
棉花撒欢的丢了手里的棍子:“族长您来啦,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书。”
进了书房,棉花翻箱倒柜好一会。上次她看到一本北雪国的游杂记,上面主要是讲北雪国的各自风光,其中特别讲到他们那边冬天很冷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还介绍了各自风土人情,那里的人冬天特别喜欢窝在一种用砖砌起来的床叫炕,然后附带了一个特别简单的图。
等她将书翻给族长看到时候,族长才明白棉花的鬼画符是多么的详细珍贵。
族长和刘梆子看了书上的图才真的相信书上的图还不如棉花自己画的,像这种游记怎么可能详细的记载别人吃饭的手艺呢。
棉花能在这么短的描述和这样图里分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