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失败品,洗个手、洗个衣服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就连回私塾的李承运都被塞了两块硬的裂开了口的“香皂”。
棉花忙前忙后,不是去田里看辣椒就是跟刘梆子研究水泥的比例。为了将石头,煤炭,贝壳,研磨成粉末,棉花让村里的娃帮忙。
最后搞的家家户户的大人都跑到李家质问,问棉花一天天带着一群娃到底在干嘛。一个个每天回来灰头土脸的,脏的不洗澡都不能上床。
这还好是大热天,要冬天这样老洗澡生病了怎么办?
结果一问才知道棉花虽然天天让孩子们帮忙但一天给了孩子们一人一文钱,也不知道那些娃是怎么统一战线的,居然没一个大人知道,当天晚上村子里不少人家里都传出孩子们的哀嚎。
村里最新娱乐,吃饭睡觉打孩子。
族长那边烧砖倒是比较顺利,司徒家院子现在堆满了青砖,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可惜‘水泥’一直没研究出来,始终达不到需要的硬度。
棉花看着越堆越多的青砖,心里发毛,感觉等自己师傅回来发现进自己屋子得“翻山越岭”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她得抓紧时间,等秋天农忙的时候,可没人有时间再来帮忙弄这些了。
这天村子里一群娃娃围着嫣汐跟村长几人看着刘梆子举着的大锤子心里发慌。
几人脚下一排如同骰子大小的“水泥”结块,这是各种比例混合出来的,今天终于完全凝结了。
这不,准备敲一下看哪种硬度最合适,然后就要准备开工了。一旦开工,三个大院子,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怎么都能找点活干。
手里多了钱,今年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冻死的老人和小孩了。
刘梆子对着自己的双手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抓起大锤子就砸了下去。
棉花咧嘴嫌弃的连退好几步,躲到了村长几人的身后。
几声巨响,尘土迎面飞来,不少人都中招了。本来就大汗淋漓的脸上瞬间就被灰尘来了个热情拥抱,伸手一抹……无数张大花脸出现在眼前,火辣辣的太阳客气的给他们来了个瞬间烘干。然后汗再次冒了出来,跟脸上的泥灰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棉花早有准备躲到了村长几人的身后,不然非得跟面前这一堆调色盘一样了。
村长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脸,而是努力的在尘土飞扬中睁着眼看向地上的“水泥”疙瘩。在一阵咳嗽中,尘土逐渐散去,地上被敲的七零八落的疙瘩终于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排的疙瘩大部分都被敲成了粉末,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被砸的破开了下面的石板,深深的嵌入了土里。棉花数了数,然后对着数字找到了那个疙瘩的比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