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忍不住眼角抽抽,玛德,这也能称之为书?破破烂烂的,线都断了,一页是一页的。而且好多书页都被火烧过,残缺不全的。看着棉花的动作他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气喘大了,书就散架了。
“这……书怎么这副德行了?”
棉花将自己伪造的书放到书桌上后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本来她是想让吱吱啃的,谁知道这家伙嫌弃书不好吃,咬了几页后就怎么都不愿意再啃了。她这不是没办法了么,只能用火了。
这本书可是她一直偷偷做的,里面什么脚踩的打谷机,风车(扬谷机)土豆、玉米,番茄的图片……她都夹在了里面,然后用火给烧了一遍。
将重要的地方留了下来,一些细节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就装作被火烧掉了。
村长小心翻着书的手都在抖,他心疼啊,这什么打谷机一大半不在了,只剩下半边图片和一行断断续续的描述。
什么踩,什么旋转,什么脱粒。还有这个扬谷机,光一个外表图,内部结构图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三个字吹谷壳。
作孽啊,作孽啊,谁把这书搞成这样的?
他红着眼睛看向棉花,一副如果她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罢休的样子。
棉花连忙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这是前段时间去城里遇到一个大爷摆了个书摊,我在里面淘到的。大爷说他祖上三代有人做过大官,可惜后来落寞了,那些书也就被堆积在箱子里落灰。本来想着祖上的东西怎么都不会卖的,谁知道一场大火把他家烧了。好不容易灭了火,那几箱书就剩下了两箱,一箱被烧的惨不忍睹,一箱稍微好点。
家没了,他们本来是想投奔这边一户亲戚的,谁知道过来后才知道那家人好几年前就没了。他们也不愿意在这边落户,就干脆把书拿出来卖了,想着换点盘缠回去,没了亲人但至少落叶也得归根啊。”
村长闻言默了,这样的人当年逃荒的时候他不要见的太多了,心有所感的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这纯粹就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瞎编出来的故事。
村长终于翻到了水车那一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这是什么鬼?只能看到巨大的车轱辘座立在湍急的河水里,下面一句可灌溉,可……
玛德,可什么可?下半页呢?
村长手抖的跟筛子似滴,让心虚的棉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烧的有点过头了?
“村长爷爷,虽然这书我只花了几文钱,但它毕竟是孤本,你再抖它就要彻底散架了。”
棉花又指着灌溉两个字说自己不认识,村长连忙松开手问棉花:“这两个字应该读灌溉,你是怎么把这个水车复原的?”
棉花翻到那只剩半边的打谷机指了指上面齿轮的地方又指着自己的水车模型说道:“咯,你看这里,它是不是有点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