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她们几个看到顾叶就贴了上去，几人一边搂住顾叶的手臂，“公子回来啦！”

顾叶被迎着坐上了首座，其他女子都站在那儿等着顾叶开口，“坐吧，别站着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倒是那慕瑶第一个坐下了，后面她们才一个个找地方坐了下去，然后一个个等着顾叶发言。

顾叶：有公司开会内味了。

“咳...百花楼的郑宽宽已经死了，花魁苑和清风苑的老鸨已经被抓到衙门的地牢。”

顾叶一开口就是一个炸裂的消息。

“真...真的？”

兰姐姐这群还没开始接客的，只是挨了几天打，对花魁苑的老鸨被抓这件事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回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而锦欢她们五个是真的喜极而泣了。

“公子！”五人跪了下来啜泣不止，“您替我们报了仇，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百花楼对你们做了什么，这么深痛恶绝？”顾叶有些好奇。

慕瑶手一顿，倒是开口了，“还是让我来说吧。”

“上京的教坊司属官方正规之地，受官府管理，而百花楼这种私人寻欢之地在南丰国本不应被允许存在，但郑宽宽背后有人，官商勾结，这百花楼才足以在这方地界屹立不倒，至于人...他们私底下有一条足够成熟的路子，有专人去盯梢一些家境贫寒却长相秀美的的女子与男子，只要被他们盯上之人，若是家中配合就罢了，不论本人同意与否，用银钱将人买下，被逼着签下身契，至此是死是活与家人无任何关系。”

“至于那些家中疼惜女儿的也有，他们软的不成，则来阴的，被盯上的人家，不出半月则全家出意外而亡，或被贼人入室杀害，只剩那美貌儿女，则会被暗中带回百花楼，从此失去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姓名，带着百花楼给自己新取的艺名苟活于世。”

锦欢眼神空洞，喃喃道：“确实，我们五个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来到的百花楼，这世道，女子本就不值钱...若是能换些银两，给家中兄弟去读书，也算是我等成全了家中父母养育之恩。”

只是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多少人知？

“至于进了百花楼之后...”

慕瑶勾唇一笑，在所有人面前褪下衣衫。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被衣衫盖住的位置却布满了各种陈旧和新得的伤痕，鞭伤，烫伤，淤青，还有未掉痂的伤疤。

兰姐姐一群人捂嘴惊呼，不曾想这如此美艳的女子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而锦欢五人也神色不明，呼吸急促，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百花楼的人都知瑶娘得郑老板宠爱，日日带着身边，得多少人艳羡，但是他们却不知我在私下受到郑宽宽那狗杂种多久的折磨！”

慕瑶眼中恨意涌现，却又咬紧牙关将恨意咽下，自嘲笑道：“我本是青檀城内一农户之女，被青檀城主李德厚那狗货看中想将我收入房中做那贱妾，我虽家中贫寒，但父母琴瑟和鸣，儿女双全，我宁为贫家妻也不愿为贵家妾，那姓李的见我不愿也没有强求，却差人在我不在家中之时点了一把火，可怜我父母就此逝在那火海中。”

“而我那三岁的小弟则被那狗贼的人带走，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进了那人的府内，而那狗货却在短短数月便...”慕瑶闭上猩红的双眼，陷入回忆，“便玩腻了我，让我在一场宴会上成为一群男人的玩物，最后，被那李狗的小舅子，郑宽宽带回胡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