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简云枝一路酝酿着情绪到了简府,下了马车眼泪就流了下来了,打听好了简母现在在后院中休息,小跑着到后院,掉着眼泪扑进了简母的怀中。
“这这?这是怎么了?”简母被简云枝这个模样给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
简云枝趴在简母的怀中摇摇头,呜咽出声。
“海棠,你来说。”简母拍了拍简云枝的背,看着面前一边站着的海棠。
“今日用完午膳过后,小姐不是说想去做几身衣裳,我便同小姐一块出门,刚好就碰见了外出刚刚回来的二小姐,二小姐好奇大小姐要去哪里,听见大小姐要去做衣裳,二小姐便一同前往了,到了铺子之后呢,海秀姐姐便叫奴婢下去看看别的样式,说难得出来一趟也想去逛一逛,奴婢就想着小姐们在隔间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就跟着海秀姐姐一同下去了,谁知道…谁想到…呜………”海棠说着到一半说不出声音了,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流下来,声音沙哑着。
“哎呀,你这丫头关键时刻掉链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简母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干着急,俩小姑娘在一边又哭的稀里哗啦。
“那个登徒子!不知道怎么的进了小姐的隔间!可是吓死奴婢了嗝—”海棠哭的一个劲在打嗝,旁边简母的大丫鬟见状给她顺顺背,拿起手帕给她擦擦。
“娘亲,枝枝是做错了什么事呀?他大庭广众之下就闯进了枝枝所在的房间,孤男寡女他是想怎么样—枝枝非常的害怕泼了他杯茶水后就跑了,他以后会不会还来找枝枝的麻烦呀?”简云枝抬起头,眼泪浸湿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极了,简母看着简云枝这副模样委屈极了。
“好大的胆子!他当我们都统府大气的很吗?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的女儿,真当我们不会计较吗?来人啊!”简母生气了,怒拍了下桌子,叫来了奴仆。
“母亲。”简云枝抓住了简母的手,朝她摇了摇头,就在简母以为简云枝被猪油蒙了心,想替他说好话时。
“现在刚刚下榜单他考中了探花,风头正盛着,我们现在去把人抓来不太好吧。”简母也知道人家刚刚中榜中了个探花,那有什么用,欺负她的女儿就是不行。
简云枝伸手捂住了简母的嘴,她知道简母下一句就是管他呢,大不了让简父辞官回乡,也要把洛行栎给打一顿。
“到时外人就会传出都统府的各种风言风语了,我们自己到时无所谓的,要是牵连到外祖家呢?”简母冷静了下来,简云枝能说出来这些话,就表明了她给留了一手,她自己有打算的,而且确实是她父亲一生清正廉洁,她做出什么事都好,不能连累到她的父亲。
“依枝枝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他了?”简母挑眉,想知道简云枝心里的主意是什么?
“怎么会呢母亲,放过他了,就会给他第三次再来欺辱枝枝的机会,谁知道下次他又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来呢。”简母伸出手,指腹给简云枝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只不过事情暂时不能跟娘亲透露,到时娘亲就会知道了,枝枝只要娘亲旁观着,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枝枝吧。”简云枝向简母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简母摸了摸简云枝的头,心里有丝欣慰,自己有了主意,不用我插手了,应该是长大了吧。
“可是夫人,去铺子也是我们临时决定的,也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为什么那个登徒子会提前到那里了呢?奴婢在楼下可是没有看见有人上去了,奴婢和海秀姐姐就在楼梯附近,要是有人上去,奴婢肯定会看得见的!”海棠一番思索,要去铺子的事情是用过午膳之后,在简母的房中讨论的,也就简母还有简云枝在,几个心腹,就没有其他外人在了,那洛行栎是怎么能够知道简云枝等会会去到那个铺子,提前蹲点呢?
简母听完了海棠的话,脸上泛起一丝冷意,这个家里要不太平了?外人她不好明着动手,在这府上里她是当家主母,该好好的教教小辈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