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容玉这个时候才发现,景深受伤的地方全都在他拿画笔的那只手上,他知道景深为了他师傅的遗愿做出了多少,现在这么做不是相当于自毁前程么?
“小伤,别这般大惊小怪的。”景深眼神警告着那边的容玉,让他不要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
容玉收到了来自景深的警告,闭嘴不再说话,可是心里还是在着急。
“你说这个样子是小伤?!”秦初禾指着他肩膀上的暗器,鲜艳的血色浸湿了他月白色的衣裳,几乎半边衣裳都染了色,血还一直止不住,还在往外淌血。
“阿禾,阿禾,你别哭啊……”景深看着秦初禾还想着说自己没事的,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流下了眼泪,看着那人流泪的时候,他感觉心里的痛比身上的还痛,着急忙慌的抬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不料却眼前一黑……
“景深!”
“公子!”
秦初禾眼睁睁的看着景深手朝自己伸了过来,她也正好抬起手来,还没有能够抓到他的手的时候,人就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走啊!去附近最近的医馆!”秦初禾抱着景深的身子,却无力拽动他,只能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这位公子很是聪颖,及时的将穴位给封住了,这才没有让毒素侵入五脏六腑,现下老夫已经使针将大部分毒素排出,剩下的余毒得靠吃药慢慢调理才是。”
“大夫,那他手上的伤?”秦初禾紧张的看着景深苍白的脸色,看见他包的厚实的手掌,也害怕他再也不能画画了,这样子她会愧疚一辈子的,刚才她自然是听出来了容玉最后没有说完的话,肯定是和他的手有关。
“公子年幼之时是不是受过伤,老夫感觉得到他的手筋有重接过的迹象,虽然过了很多年给慢慢调理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又受到了这般重创,且看养伤的这段时间恢复情况如何,若是恢复得好,日后也可以提起刀剑类的重物,不过还是少拿些为好,避免旧伤复发……”大夫讲述着自己把脉着察觉到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自顾自的把自己的见解说了,没有注意到秦初禾听他说话的时候脸色越发的苍白,尤其是听见他的手筋有重接的迹象的时候,秦初禾整个人都在发冷汗,最后倒在了房间里,晕倒前她看着他拿白布包的厚实的手掌……
“哎哟,这这这,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大夫一拍腿,怎么看好了一个,另一个又倒下了,这叫什么事呀这。
“你尽管看你的,其余的少问少说话。”容玉不客气的将佩剑拔出来指在大夫的面前,一脸怒气的听着他把自家公子悲惨的往事给说了出来。
车夫阿夜伸手将容玉的手给拉了回来,“大夫您看您的,别听他瞎说什么。”阿夜客气的说道,瞪了容玉一眼,将你家公子看完了你就把人家得罪了,那我家公主怎么办!
静香将秦初禾抱住,一脸救助的模样看着大夫。
“是是是。”大夫看着他们刚才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就知道这几人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只是刚才一时医者仁心管不住嘴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