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季与安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正位上的秦南之,他也瞧出来了这位陛下略微疲惫的样子。
御书房不像朝堂上,季与安清楚的就能看见秦南之脸上的疲态。
“状元郎平身。”
季与安站起身来,秦南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位季家的大公子,新中的状元郎。
“陛下,臣是来给陛下解忧的。”季与安虽然还未封上官职,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是有事情耽搁了些。
“哦?怎么个解忧的法子?”秦南之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来兴趣了。
“臣听闻陛下如今还未选出出任郝州赈灾的官员,臣愿主动请缨,领下这笔差事。”
秦南之一些小小的惊讶,不过他也看过他的文章,觉得他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季公子这件事情,季尚书可曾知晓?”秦南之坐在朝堂之上时,一开始他是属意于户部季尚书的,毕竟人家的经验摆在那里,倒是还得找人去互送银子。
可是他也将他的犹豫都看在了眼里,也知他的主意没有拿定,所以刚才在退朝的时候自己看了他一眼,他应该也能感觉得到了,所以他明天才能知道他心中的那个答案。
“陛下,朝中的事不能撮合感情家事,臣还是有能力做主自己的事情的,还请陛下放心。”秦南之也听说这季大公子年纪轻轻就跑到外边去生活了,且一直都没有回过一次京城,季尚书都这样子放任着他不管,所以说做主自己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相信的。
“陛下,且如今在京中已经无一人能够比臣更懂得郝州的局势和地理,毕竟臣也在郝州生活了几年,所以臣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桩差事,而且陛下,在拖延下去对百姓们很是不利。”季与安看着秦南之脸上有些犹豫不定的样子,又把心中的见解说出来给秦南之听。
“好,那朕再从吏部派几个人随你一同前往郝州,不过一切大小事务都是你说了算。”秦南之也听说过这个季公子在郝州生活过的消息,既然他都这样子开口说了,那他就顺了他的意吧。
“还有一件事。”季与安看向秦南之,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臣明白,定当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南之又和他吩咐了几句,才放他离开。
“皇兄,他就是季尚书家里的公子?新中的那位状元郎?”季与安离开之后,秦初禾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不解的看着季与安渐渐远去的身影。
“是个难得的人才。”秦南之从刚才和季与安的对话来判,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若是这次事情完成的足够漂亮,他会给他一个满意的官职的。
“可是皇兄你就这么放心他?毕竟这应该也是皇兄你第一次见到他吧?”
“直觉吧,我觉得他是真心的在担忧郝州的百姓。”
“不过皇兄刚才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怎么还没有说出口来人家就答应下来了呢?”秦初禾一直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明明自己皇兄还没有说话,那季公子竟然就能够懂的下一句是什么了,真是奇怪。
“这件事情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呢?”秦南之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后面桌子上的祈国地图,看着郝州的方向,一脸思考。
秦初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外面流传着的这件事情,他们说是不是上天不满这位陛下登基坐上了皇位,然后郝州才横遭如此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