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郝太守发出去消息,清虞真人研究出来药方,能够治疗他们的疫症,不少人喝了那个药方之后都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完全根治,但是也控制住了一些。
这样子的话一发出去,有些背地里的人自然是坐不住了。
“你……你腰间的那个东西哪里来的?”昨夜天色太暗,景深没有来得及好好打量这个师父的家人,现在早上天亮了他才有时间去认真打量着季与安,忽然看见他腰间那黄色的三角形有些年头的样子,跟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异常的不搭,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东西好像有些眼熟,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景公子说的是这个么?这个啊,是一位友人相赠,她说愿我在郝州一切顺利……”季与安拿起挂在腰间的坠子,那是出宫前秦初禾给他的平安符。
景深明眼就能看见季与安说到那位友人的时候,整个人的眉眼都柔和了起来,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自从昨晚季与安和季清虞相认了之后,季与安就给自己安排在季清虞旁边的客房休息,一大早就守在她的身边,和景深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两侧。
“莫非她是安安心悦之人?”季清虞打趣道,不过眼神却看向景深的的方向。
能够让她一贯冷静的徒弟露出失态的表情来,除了宫里那位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小姑你莫要打趣我了,她很好,我配不上她。”季与安又将那坠子好好的放在腰间垂挂下来。
“我安安也很好啊,一切顺其自然,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只要两人心悦彼此。”季清虞看着景深像是在告诉他,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她也不想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徒儿又和宫里的人扯上关系白白丢了性命。
“我……”
“清虞真人,季公子,消息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要等着么?”郝太守一进来就看见那跟在清虞真人旁边的那位公子欲言又止的模样,瞧见自己来了便闭上了嘴,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交给安都尉吧,这种他最熟悉了。”说到安澄,安澄马上就出现在了门外头。
“什么东西?”皱着眉一脸不解的样子,郝太守和他解释了刚才的事情,估计还需要他御林军的帮助,毕竟他的人不能一直守在那里,自己都有自己的岗位所在。
“行,没问题。”安澄答应了下来,毕竟陛下把他派来就是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如今果然不出陛下所料,真的有到需要他们御林军的地方了。
安澄走进来,走到了季与安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让他站远一些。
季与安回过头来,脸上疑惑的表情,只看见安澄朝自己摆了摆手,他便退后走向他,安澄拉着他连退了几步,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确保别人不会听见他们说话。
“季与安,你别和人家站那么近,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对人家多不好啊,你瞧瞧人家身边那位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你呢。”
安澄凑在季与安的耳边低声道,恰好景深朝他们看了过来,平淡如水的眸子,面无表情的样子,季与安实在是不知道安澄哪里看出来人家要吃人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