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丧尸的嚎叫声中还伴随着什么金属被拖动的声音。
在一楼沙发上,本来懒洋洋在地毯上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玩具兔子的花生在丧尸赛尔咆哮出第一声时就瞬间站起了身看向楼上紧接着目光又投向屋外,软趴趴的耳朵也在一瞬间立起向两边甩了甩,还带着些稚气的湿润黑眼中全是警惕。
一旁的诺亚听不真切楼上的动静,只是被突然站起的花生吓了一跳,“花生… 怎么了?”
她顺着小狗目光的方向也跑到窗边,踮起脚向外看去。
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小姑娘的大脑,过量的惊惧反而让她不能尖叫出声。
在清晨的薄薄雾气笼罩下,在草地上沐浴在浅薄阳光里的,是远处影影绰绰朝这边不断靠近的大片人影!
楼上,全然不知的两人对视一眼,张嵩又用棒球棍将房门一点一点推开,终于,房间全貌映入眼帘。
屋内的人是赛尔没错。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转化为了丧尸,原本茂密的黑发脱落大半,稀疏的头发盖不出头皮和脸上大片的浮肿与血痕,身上没被衣物遮盖住的地方也是一样。
赛尔上身篮球背心下身大裤衩,衣服没盖住的地方全是大片像是被棍棒殴打后的条状血痕。血痕已经不再新鲜,和洒落在地上的血迹一样,陈旧发黑触目惊心。
除去条状的棍棒伤,赛尔身上还有不少像是被拳打脚踢后留下的印子,在变成丧尸后全部都浮现了出来,黑黑紫紫看着格外瘆人。
原本绿色的瞳孔变得如同针尖一般小小一点,只剩嗜血的目光锁定二人,只不过不论它多拼命想要往前一步都不能再进分毫,脚腕上那根由几件衣物搓成的长条将它牢牢的与沉重的金属床架绑在一起。
两人见赛尔挣脱不了束缚后都有些放松。
“赛尔这是跟人打了一架?”张嵩看着赛尔浑身的伤有些纳闷。
“或者说,被人打了一顿。”陆龄接话道。
“这是什么东西?”张嵩上前几步侧过身子,呲牙咧嘴地像猴一样一边灵活避开赛尔试图抓住他而不断挥动的双手一边用棒球棍够了半天,终于从赛尔身侧的书桌上扒拉过来一张用水瓶压着的白纸。
两人凑在一起将纸展开,像是一封信,其上的字迹混乱,不少字母都写成了连笔,黑色的笔墨中还混着不少血点子,乍看可以说是一团糟。
“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敢这么?…… 艾迪说她??都还在实验室,我从她那里拿了给诺亚的礼物后就走了…… 我看到了艾迪的父母! 在医学院那栋旧?后门有一辆货车,她们正在那里??什么东西,旁边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甚至还有警犬! 我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我被拖过去打了一顿… 似乎有人想要杀我但是没有…… 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两人看到这里被吓了一跳,这是撞见了什么? 当晚丧尸就爆发了这让她俩很难不多想。陆龄看向赛尔不断向她俩所在方向探出的左臂,重重血痕下有一枚梅花状的注射印子,并不显眼。
“……我被丢到了校区外面的林子里…… 回家后我一直觉得不舒服,诺亚被我赶到了楼下…… 我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我将自己锁了起来…… 看到……人…… 诺亚…… 妈妈……
为什……“
信到最后变得颠三倒四,赛尔可能是一边写一边在出血,信纸最后的字眼全部被血渍成了一团糟。
不过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赛尔是偶然间撞破了什么,然后被人注射了大概率是丧尸病毒的药剂后变异成丧尸的。
以及,这丧尸浩劫似乎也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陆龄默默记下医学院这个地点后,一面思索着就要将信纸放回原处。
信纸刚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楼下诺亚带着小狗脚步急促,嗵嗵地跑上了楼。
“陆! 张! 外面远远地来了好多人,休先生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