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 袋... 莉... 药业...#.. 003” 张嵩拼了半天,只能辨认出这几个字,“这什么啊? 志愿者的衣服吗?怎么会被扔进垃圾桶里?”
陆龄想到了一种可能,将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在沈窈面前比划了一下。
里面有一件印着州立大学荣誉学生项目名的文化衫,还有一条运动裤,衣服很干净。因为洗得勤,上面的刺绣字母边缘都浅浅的泛着白。
上面的衣物柔顺剂味道有些熟悉,大小也看着很微妙。
陆龄与沈窈对视一眼,心不约而同地向下一沉。
“看来我们发现了在学校医院下面挖地道的原因,” 陆龄说着举起手中的消防斧,用斧头尖尖对着衣服和脚下画了个圈,“方便‘招募’学生来做实验,有合适的学生直接通过升降梯就能送进地下的秘密实验室。”
沈窈想到那只干巴丧尸身上的浅蓝色实验服与面前洗得发白的上衣,不由得愤怒了:“他们怎么敢!”
陆龄冷笑:“他们怎么不敢? 实打实的好处可不会骗人。比起流浪汉,学生要健康、有活力的多。而且还有奖学金和学生//贷款吊着学生,闹出人命了也能压下去。这么一想,这校医院的翻新和医学院的捐款怪可疑的。”
陆龄说到这里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不对啊... 光是我看到过的新闻,近两年内收到校友捐款的本州的大学就有六所,甚至包括咱们学校,那...”
张嵩身子一震,看向陆龄用口型说道:“赛尔。”
在诺亚的哥哥--赛尔死前留下的纸条上,她们也看到过医学院这个地名。
有人在各大高校的校医院与医学院内进行秘密实验,而这个实验有极大可能与丧尸病毒有联系!
沈窈还不知道赛尔的事情,看着陆龄张嵩的眼神官司十分不解。
而她俩也并不愿意当着诺亚的面讲述她哥哥生前的遭遇。
于是陆龄说道:“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再细说。”
于是几人又搜刮了一圈诊室里的医疗物资,看着沈窈吞了一颗抗生素后,便排着队准备去外面找失散了的小狗花生。
陆龄沈窈走在前面,张嵩牵着诺亚走在后头,四人刚走出内间诊室,陆龄身上开着静音模式的手机大响!
高昂的防空警报声中还带着不断的“嘟嘟”声,用力拉扯着人们原本就紧绷的神经。
陆龄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早以为失去联络功能的手机,关掉提示声后,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全国进入紧急状态的应急警报。
再仔细一看,右上角的信号标示从无信号变成了满格。
陆龄惊奇地说道:“嗯?? 手机有信号了?”
与此同时的全国各地,只要是处于开启状态的手机,全都拉响了警报。
藏在衣帽间里的母亲牢牢地捂着怀中女儿的眼睛,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努力压着哭腔喃喃道:“宝贝别怕... 妈妈在这里...”
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就放在门外床头柜的抽屉里,只要外面的丧尸走远一点,她就可以在它们回来之前拿到手枪,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把手枪曾保护她俩安全地从有暴力倾向的前男友的身边逃走,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尖锐的警报声从楼下厨房传来,隔着楼板都听得一清二楚,门外的丧尸中断了来回嗅闻的动作,朝天尖啸一声向声音来源争先恐后地跑去。
就是现在! 母亲咬咬牙,将女儿藏在衣服堆里,自己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跑向床头柜。
另一边在机场,航站楼内大片的玻璃早已粉碎,早春凉飕飕的空气不住地灌进室内。办理登机手续的各个柜台前与传送带上东倒西歪地堆满了或大或小的行李箱,而本应站在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却是三两一堆的半蹲在地上,分食着衣着光鲜的客人。
在某个自动贩卖机与墙壁间形成的夹角中,有个人悄悄地活动了一下蹲到麻木的脚,刚想站起来趁着前面的丧尸走远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下一秒就脚下发软向前栽倒,眼看就要迎面撞上从视线死角拐过来的丧尸工作人员。
正当她内心大呼“完蛋”的时候,一条格外白皙的手臂从她背后伸出,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拽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