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整理好后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都聚到了陆龄的房间,陆龄正洗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来来回回开了两趟门,人都没有脾气了,索性在沈窈进门后就将门大敞着。
许徽箴洗漱好后,迎接她的就是大敞的屋门与门内齐刷刷看向她的三人一狗的眼睛。
“... 你们洗漱好快啊哈哈哈哈。” 她干笑几声,也走进了陆龄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这几间房间面积不小,每间都自带一个小客厅和卫生间,加起来差不多三四十平米。
刚才用了不少力气打架的陆龄此刻已经饿了,张嵩给她开了小灶,此刻的她一手捏着电吹风的插头,一边坐在屋内的单人桌旁埋头苦吃着。花生则是趴在她脚边,像是刚吃饱了狗粮,肚皮鼓鼓地瘫在那里,懒洋洋的甩着尾巴。
而电吹风本尊则是在张嵩手中,热风呼呼地吹着男生算不上特别长的头发,沈窈在沙发上坐着,头发同样湿漉漉的用毛巾包着,在排队等着用吹风机。
见许徽箴一个人进来,头发同样是半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起坐着等。
许徽箴在她身旁坐下,此时室内的灯光昏黄,几人身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沐浴露的香气,一旁的窗户打开着,从这个房间里往外看,视野毫无遮拦。
要是在白天,前方的电网与不远处的景色一览无余。
这时战斗的收尾工作也已经结束了,外面只剩哨塔上还有些动静。因为是晚上,吹入窗户的微风中还带着些凉意。
旁边的陆龄吃着一大碗汤面,除去一点青菜和两大勺冒尖的红烧牛腩,里面杂七杂八的加了不少料,厚实微卷的牛肉片最后才进锅,中间还是嫩粉色、先煎过的午餐肉表层焦脆、更别提还有蟹腿溏心蛋牛肉丸等等加料,用来盛面的甚至是一只小盆,饶是这样,层层好料压在上面,真正的面条也是难寻踪影。
汤的表面漂着薄薄的一层红油,香料的香气扑鼻,陆龄则是又加了不少陈醋进去,汤的颜色偏深,看着就是酸辣可口的样子。
此时总算是放松下来的许徽箴看着吃得喷香的陆龄,也有些咽口水。
在她旁边的沈窈注意到了,一胳膊肘拐了旁边还沉迷于吹头发的张嵩一下,用气声说“还有面不?”
张嵩看了许徽箴一眼,了然地把有点吵的电吹风一关,几步就迈到了陆龄身边。原来在她旁边还放一口电煮锅,因为挨着她就没断电,里面的汤还在冒着小泡咕噜着。
面条早就煮好了捞在另一个大碗里,张嵩用汤勺直接舀了几大勺滚汤进去,又捞了两大勺加料进去,又是除了量有些惊人外,卖相与香气味道都可以称得上一流的一小盆汤面。
他把面碗放到了陆龄对面的位置上,对着沙发上的许徽箴示意一下:“过来吃吧,先垫垫肚子。”
许徽箴有些不好意思,但此刻的她的确是饿了,也就不多推辞客气了,向张嵩道谢后就接过筷子埋头苦吃起来。
两人都饿了,一人一小盆面用不了多久就吃得精光。
见陆龄面前的盆空了,电吹风已经被沈窈接过的张嵩问:“还吃不? 再给你下点?”
陆龄摇摇头,“等下不是还要跟诺亚她们吃吗?我还是不要吃太饱了。 你还吃吗?”
后一句是问许徽箴的,许徽箴像是不常吃辣,嘴巴被牛腩辣得有些微肿,她一边擦鼻子一边摇头:“我吃饱啦,很好吃。”
陆龄张嵩的口味都比较重,这牛腩在炖的过程中张嵩也自然是丢了不少干辣椒进去,陆龄吃着倒是适口,许徽箴则是觉得从嘴唇到舌根,没有一处不是在被火燎,不过辣归辣,她还是坚持吃完了。碗空掉的同时也出了一身汗,浑身倒是热呼呼的,浑身毛孔都像是张开了一样,舒服极了。
张嵩将空碗收集起来拿去洗了,许徽箴不好意思像陆龄那样瘫着,也就帮着他一起收拾起来。
两人整理好,又都回到沙发上坐着。发着饭晕的陆龄险些就这么睡着,轻咳一声,向着许徽箴问到:”所以今天你在我们之前就进来监狱了吗? 还有你那异能... 是怎么回事?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许徽箴摇摇头:“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起了些勇气,她张口讲述起来这几天的经历。
在陆龄接到母亲的电话离开校外公寓的时候,她在停车场打去电话的那个学妹就是许徽箴,那时的许徽箴和男友一起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被电话吵醒后,她才发现男友不在自己身侧。
她以为他又在熬夜打游戏,因为这种事情两人吵过好多次。
许徽箴以前还会担心熬夜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想着劝他早点睡觉,现在她只觉得厌烦。
想想陆龄方才在电话里所说的,她坐起身,打算也收拾些东西。“万一呢?” 她咬咬嘴唇想到。
这一出屋门,她这才发现原本以为在打游戏的男友竟然在收拾着东西。平日里那些珍惜的限量球鞋、名牌衣物手办,还有些电子产品通通没带,一个不算大的随身包里只有他自己的证件和两瓶饮用水一点巧克力。
许徽箴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正要换鞋。
他听到门开启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回头说道:“老婆你醒啦? 那正好,不用我吵醒你了。快收拾东西有急事,咱们得回国。”
“什么急事?”,许徽箴一听这话也有点慌,但没跟陆龄方才的话联系上,只以为是国内的家里人出了事情,“是奶奶的身体吗?”
“跟你说是急事,快换件衣服,飞机已经在机场等着了。不重要的东西就别拿了,拿上护照就行。”
想到方才陆龄在电话里有些语焉不详的话,许徽箴又问:“...回国的话,能带上我的一个朋友吗?”
男生有些不耐烦了:“让你换就赶紧换,怎么这么多事儿? 这每个座位都是按名字分的,你朋友上飞机把谁赶下去? 我吗?”
见男生语气不对,许徽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地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又将自己的身份证件装进去,跟着男友上了去往机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