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帕的蓝眸死死盯着男人,蓝汪汪的瞳孔中央隐隐出现一条浅黄竖线,让外形本就妖异的女人显得更加不似人类。
男人躲闪着她看来的目光,手上的枪老早就被裴柏卸了丢出去老远。男人感受着身上也不断传来的剧痛,想索性一昏了之,滚刀肉似的想要杀要剐随她们便。只是现在的自己清醒得要命,又不敢逃,只能躺在地上,嘴里不住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
瑟帕蹲下身来,粗壮的蛇尾就弯在男人的脸旁边。 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呼出的气碰到蛇尾,让自己本就危在旦夕的性命直接没了。
“所以,当时你求我时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咯?”
瑟帕语气温和,但裴柏就在旁边站着呢,刚才那几下可把男人打得够呛,他不敢乱说。心下努力预估着瑟帕问这话的目的,一边小心翼翼地说:“是真的… 吧?”
话语最后还上扬了一下,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瑟帕面上神色不变,旁边窝着的蛇尾轻轻扬起,对着男人的胸腔就是一抽!
咔嚓一声,仰面朝天的男人直接被扇得,“喝喝”倒吸好几口冷气,双手像鸡爪似的抽搐好几下,整个人像只被翻得肚皮朝上的王八,四肢徒劳的划拉半天,但就是动不了。那一轻飘飘的抽,直接将他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男人嘴角开始往外突突冒血沫,怕不是有断骨直接戳进了肺里,让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瑟帕轻飘飘的一声,站起身时蛇尾随便一扫,直接将死死盯着她的男人的脖子扫成了弯曲90度的形状。
这骨头断裂的声音简直将另外一个男人的三魂七魄吓没了大半!
他和同伴一起被裴柏暴揍后丢下车时就已经要尿裤子了。而在瑟帕与男人对话间,他在旁边一边半闭着眼任由身上的伤口往外疯狂淌血,一边盘算着等下要怎么做,才能在面前这几个女人手中留下自己这条命。
当他从不知道是被打肿、还是自己刻意眯起的眼缝间看到瑟帕低头打量自己时,体内的肾上腺素突然飙得老高,让他像是没受任何伤一样,半跪着爬起来,不断给面前的人们点头哈腰求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 是他! 是他! 逼着我来帮他忙的!”
他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一旁尸体尚且温热的同伴身上。
“是他说! 和你有仇,让我帮他一把!然后我们老大也…”
“你们老大?”
一旁薄荷疑惑发问,“那是谁?”
心知说漏了嘴的男人懊悔不已,怎么就不小心说出去了呢! 再拖一会儿,指不定老大就能带人打过来了,那到时候自己作为头号功臣,可不就是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
“没、没谁啊! 口误、口误。”
男人讪讪笑道,“都是他逼我来的啊!他说、他说我要是不来,那他就要先捅死我。”
这种试图求情的男人十个里面就有八个说自己是被胁迫来的,裴柏都听厌了。
懒得和他废话,当即想把他拖上车,带到远点地方喂丧尸就得了,免得在这儿杀了还得自己亲手清理现场。
莱茵对养老院的卫生情况可真是太在意了。裴柏穿来的那身带着血汗的脏衣服甚至都没挺到第二天,当晚换下来后就直接被莱茵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