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家里破产也并没有过得非常地糟糕,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有钱了,而且她妈妈还有退休金,房子车子都还在,然后她也有份正经体面的工作,债务也已经解决。
二十五岁的人生似乎对于江秋桐来说,是一个转折点,短短时间内,让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也从富裕的生活过上了相对比较普通的生活。
这一切也不在她的可控范围内,也只能选择坦然接受。
她内心偶尔还是充满着希望,但是偶尔感觉被全世界抛弃,即使她并没有过得很惨。
这次遇到了周承宇,一开始似乎给了他一些生命的活力,每当看到他那双明亮好看的大眼睛,总是活力满满的样子,她总能在他身上找到曾经的自己。
但是或许以后他也会成为伤害她的那个人,那只怕会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可怕场景。
此时江秋桐回到了家,十分的安静,像狂欢过后的落寞。
她摇摇头,不敢做过多的思考,立马走去洗澡。
江秋桐舒服的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到了周承宇发来的“晚安”。
她并不想理会,于是选择了不回复,直接倒头就睡。
———
第二天,江秋桐一如往常地来到医院上班。
被医院人事股借去干活都有几个星期了,江秋桐终于回到了信息股办公室。
在一群男生的关爱下,自然是过得很开心。信息股的整体氛围都是很欢快的,因为那几个男生都非常的“逗逼”,爱搞怪。
他们年纪都是三十五上下,除了张股长年龄比较大以外。
知道今天江秋桐回归信息股的肥龙也就是在信息办公室坐在江秋桐旁边的同事,专门在午饭的时候为大家买了奶茶和披萨。
坐在肥龙旁边的江秋桐一边吃着一边抱怨道:“我可太想念你们了,我那几个星期天天在人事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都没人心疼我,把我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我都累瘦啦。”
坐在江秋桐对面戴着眼镜的瘦瘦男生潘海涛得意了起来。
“这下知道我们有多好了吧。”
“我一直都知道。”江秋桐说完还拍了拍胸口,表示做兄弟在心中。
“啊,我真的希望不要再被其他科室借去干活了。”江秋桐边吃边咆哮。
因为在跟同事们欢快的聊着天,吃着东西,被披萨盒盖子盖住的手机震动着,她都完全没发现。
周承宇那一边给她发了好几个消息,问她中午想吃什么,想给她点个外卖。
但是都没有回复,只好打了个电话过去,许久过后,电话也没有被接起。
周承宇心想,可能在忙没空看手机。最后他给她转了几千块钱过去,并嘱咐她记得好好吃饭,别给自己饿瘦了。
直到,信息股办公室的人都回家午休去了,剩下她自己待在办公室正打算休息一下,无聊拿起手机,才看到周承宇给她发的消息,还有一笔转账待接收。
江秋桐看着那笔关心的转账,陷入了沉思。整整五千两百元,对于周承宇来说可能是一顿饭钱,但是差不多是她一个月到手的工资。
有那么的一瞬间很开心,在想如果天天都能平白无故收到这么多钱,那真的是直接躺平,还打什么工啊。
在开心过后,她又想起昨晚他朋友的那些玩笑话,暗暗嘲讽他们不在一个阶级,就马上恢复生气的态度。
但是生气的点并不是他朋友的那些话本身,而是周承宇之后也没有跟她解释,更没有哄她,他的态度对江秋桐来说很重要。
然后现在江秋桐越看那笔关心的转账越觉得他在侮辱她,觉得周承宇肯定在想随随便便转个钱,就有女人各种奉承他。
就算有,这也太少了吧!
江秋桐此时已经被愤怒充满了大脑,逐渐失去“理智”。
———
于是到了晚上,江秋桐也没有回复他。
周承宇已经来到大陆的最南边的城市港城,忙完工作后,看到江秋桐还没回复,从昨晚回去到现在,一个消息都没有。
于是,他给了个电话给李锦珩,让他帮忙找找江秋桐,看看她在干嘛,因为李锦珩还在她那边。
李锦珩接到周承宇的任务后,打了个电话给江秋桐。
江秋桐正在家里跟网友开黑,手机屏幕突然弹出李锦珩微信的电话,心里咒骂了一声,偏偏这时候找她。
她接通了他的电话。
“喂,怎么了?”江秋桐语气略显烦躁。
“你在干嘛呢?”
“在开黑,有什么事吗?赶快说。”她催促道。
“没,就想问问你,我老板说想看看你在干嘛,你是不是没回复他信息啊?”手机里传出李锦珩带有吐槽的语气。
“噢噢噢,这事啊,等一下我打完这一局游戏,就回复他,你让他等会吧,就这样啦,挂了。”江秋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锦珩那头还想继续说,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有点无奈。
过了十多分钟,终于结束这局游戏的江秋桐在手机屏幕上切回微信。
打开了周承宇的聊天框。
快速回复:“哦,好啊,你放心,我会按时吃饭的。”
周承宇那头看到也很快回了关心的话过来:“怎么了?今天很忙吗?”
这头的江秋桐却想要快速的结束聊天:“是挺忙的,我才刚刚下班回来,正在打游戏放松一下。”
接着她又发了消息过去:“我先去打游戏啦,我的队友们还在等着我。”
“要不我陪你打两局吧?我也有在玩这款游戏。”
江秋桐看到周承宇的消息,连忙拒绝:“可是我们五排已经满人了耶,也不好踢她们,要不改天?”
“好吧,那你玩完再找我吧。”
周承宇那一边还在看着跟江秋桐的聊天框,陷入了沉思。
他感受到了她突然的冷漠。
他不知道她这么突然的冷漠是因为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对他没兴趣了吗?之前还用那么炙热的目光看着他。
周承宇第一次感受到了对女人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