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带着妮妮躲在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你们、你们快走！不然，不然我就用刀子了！”

老人有些站不稳，贴着墙缓缓蹲下，仿佛刚才的挥舞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老人家，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从武陵区过来，沿途收集物资的。”

陆希瑶摘掉了防毒面具，瞬间被刺鼻的气味攻击，眼泪差点流下来了。

“咳咳……你们长期在氨气中生活，对你们的身体都是有害的。”

陆希瑶发现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氨气中毒。

氨气中毒会出现以呼吸道为主的全身性疾病，咳嗽、咯痰、呼吸困难以及窒息昏迷。

陆希瑶不得不再次戴上防毒面具。

老婆婆的眼睛恐怕就是氨气引发的伤害，一开始是眼睛痛，后来是畏光、流泪，最后是皮肤灼痛等刺激性反应。

“中毒？中毒也好过被那些怪物给吃了！”老人大口喘着气，说话都变得吃力起来。

“老头子，让他们把妮妮带走吧！妮妮还小，不应该陪着我们一起死啊！”老婆婆呜咽着，眼睛流下来的泪都混合着血水。

“我、我不要和爷爷奶奶分开！”妮妮一听要把她送走，立刻开始哭喊起来。

“妮妮乖，听这位姐姐的话，跟着他们就能活！”老人说一句话就有些气喘，仿佛下一口气都来不及替换。

“爷爷……”妮妮顿时大哭起来，指着墙角说道，“爸爸妈妈变成丧尸后被爷爷奶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灰就洒在角落里，我们、我们想着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他们。”

陆希瑶顺着妮妮所指的方位看去，骨灰早就和污垢混合在一起了，哪里还分辨得出来。

看样子他们这一家原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只是在等死罢了。

“这位姑娘！我求求你，带妮妮走吧！我们两个本来就生病，我有肺癌，已经晚期了，本来也就没多少日子了，我家老婆子……她其实也有病，她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我们的日子都不多了，可是妮妮还小，她才九岁，就这么跟着我们一起走了太可惜了。”

“什么？老头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老婆婆在空气中胡乱摸着，终于碰到了老人的衣角，两行血泪已经止不住了，“算了，你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们说过要一起到白头的，这样也不枉费我们的誓言。”

老人反手握住老婆婆的手，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陆希瑶摸了摸妮妮的头，柔声道：“妮妮，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我要爷爷奶奶和我一起走！”妮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咳嗽起来。

“傻孩子，我们都走不动了，出去也是拖累，外面有那么多的怪物，我们不能连累他们。”老人胡乱抹了一把脸，“乖啊妮妮，这里有你的爸爸妈妈陪着，爷爷奶奶不会寂寞的。”

麒麟特别行动小组的人都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

“陆队，咱们把他们都带走吧！”李崇英觉得他们人多，又都是异能者，带上三个普通人应该很容易。

“你们呢？怎么想？”陆希瑶没有说自己的决定，反而先问问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