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锦还在心虚的想着,男人却接过了她手上的碗筷,埋头吃起饭来。
相锦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慕容枭已经吃过了,但已经很多年没人为他下厨,这让他对这清汤寡水的饭菜产生了丁点兴趣。
渐渐地,他挥动筷子的频率越来越高。
看似清淡的土豆丝,却格外的清脆爽口;看似寡淡的豆腐汤,却有着极其舒服的清香和鲜味。
竟是意料之外的好吃。
“你瘦,多吃些。”见他喜欢,她将剩下的土豆丝都夹给了他,又替他盛了一碗汤。
“你这是在关心我?”男人似乎有些诧异。
“对。”她写着。
吃过饭后,相锦将碗筷洗干净,端着一个药箱走到慕容枭面前。
她指了指他右手上的伤口,又指了指药箱。
慕容枭这才发现,自己手背竟然裂了条口子,还在流着血,估计是打应建明的时候不小心剐蹭的。
“你要替我上药?”
相锦点了点头,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男人似乎有些抵触,手往回缩了缩,却被她握得死死的。她先用酒精消了毒,然后抹上药膏,再贴上创可贴。
整个过程温柔细致,一点没有弄疼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着她低眉认真的样子,他又想到了养父母。以前他们也是这么给他上药的,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生怕弄疼了他,明明他没有那么怕疼。
自从他们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竟让他重新有了这种感觉。
这是为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相锦笑了,没有说话。
是他先救了她,她才对他产生了信赖,她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想还十分。
上过药后,相锦去洗漱了,出来时男人已经换上了睡衣,躺在主卧的床上看杂志。
相锦愣了一下,这才磨磨蹭蹭的走进去,有些尴尬的写着:“你……今晚不走了吗?”
“我家就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走。”他挑眉看她。
相锦顿时红了脸,她没有想到他会留下来,所以毫无心理准备,但又不能赶他走,毕竟这是他家……
“那……我去次卧睡。”她局促的转身,准备离开主卧。
“怎么,刚结婚就要分房吗?还是说,你瞧不起我这个穷鬼,所以不乐意。”他冷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下相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壮胆似的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这下轮到慕容枭愣了。
“怎么突然又不走了。”原本他只是想试探她的反应,以为她会甩脸色去次卧,谁知道竟然乖乖的回来了。
一股很好闻的男性气息钻入了鼻尖,萦绕着相锦的整个脑海。
她小心翼翼的往边上移了移,避开了男人的目光,垂首写着:“没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既然迟早要这样,不如早点行使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