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难得李淑慧和相德明都在,只是没看到相绮。
“哟,这是哪来的丧家之犬,居然出现在相家门口,真是晦气。”相以凌站在李淑慧身后,开始冷嘲热讽。
相以凌是相锦的堂姐,对李淑慧最是巴结,知道李淑慧讨厌相锦,便一个劲的挖苦为难相锦。在相家时,相锦吃了她不少的亏。
李淑慧轻蔑一笑,没说话。
相锦淡然的坐下,掏出纸笔写:“丧家之犬?以凌姐姐慎言,爸爸会不高兴的。”
“你——”相以凌一噎。
“阿锦好歹是相家的养女,是你的妹妹,以凌还是注意下分寸。”丧家之犬这几个字让相德明有些不悦,他批评了相以凌,一直温和的和相锦说话,问她在相家过得如何,风嘉年有没有欺负她等等。
对于这位养父,相锦的心情有些复杂。
在相家时,他对自己还算关心,也很用心的在教育引导,但她被相绮欺负的时候,他也没有制止。
“还行。”她言简意赅的回了话。
“风嘉年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相德明问。
相锦正要解释,相以凌在旁边抢话:“二叔,这还用问吗,风嘉年好歹算个知识分子,能看上她这个劳改犯?”
风嘉年虽然穷又短命,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相锦只念了大二就坐牢去了,勉强只能算个高中学历。
相锦写着:“他只是有事在忙。”
看到她写的话,李淑慧暗暗松了口气,她浅笑着说:“相锦,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
“你是依着阿绮的身份才能嫁得这么好的,如果婆家嫌弃你、打你,你都要以德报怨,好好服侍他们知道吗?要是被扫地出门了,丢的可就是我相家的脸面,到时候别说我,就是你爸也不会原谅你。”
李淑慧一言一语温和至极,但却刀刀见血。
说白了,她就是让想相锦困死在风家,这样相绮才能另有天地。
相锦握紧了笔。
片刻之后,她利落地写下了一行字:“姐姐没坐牢,姐姐没丢脸,要不换姐姐嫁过去?”
“你姐姐金尊玉贵,那怎么行——”
“你个贱人不要脸——”
李淑慧和相德明顿时被踩到了尾巴,纷纷激动起来,开始数落相锦的不是。
“所以,不要逼我。”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人。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现在只想平静的过日子,难道也不行?
“我要见母亲。”她又快速写起来。
“怎么,你还想翻脸?好啊,这么多年,相家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李淑慧冷笑。
“就是,狗还知道吠两声呢,你看她,都哑巴了,连叫都不会叫!”
“啪——”
相锦摔掉桌上的糕点和水果盘,脸色正极力忍耐着。
“你这是干什么,动不动就摔盘砸碗,说你几句还不行了?”李淑慧冷嘲热讽着,“相德明,你还管不管了!”
相德明皱着眉:“都少说两句吧!阿锦,你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别这么没礼貌。”
相锦没动。
还当她是相家的佣人呢?
从小,无论是捡东西还是干粗活,这些都是她做,甚至她做的比保姆佣人还多。小时候天真,以为自己勤劳会获得父母的肯定,现在才知道,相家就是把她当免费的佣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