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吃了吧,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阿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刚准备掏钥匙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风嘉年。他眼睛看着她,隐隐有些担心。
“嘉年,你回来了。”她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
“班加完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身进屋,随手拿起一个梨子递给她,“要吃吗?”
“嗯。”她微微红了脸,接过了雪梨。
“这梨子……哪来的?”这不跟顾少爷送给她的一模一样吗,连包装盒子都一模一样。
“家里人摘的。”
相锦点了点头,也许是巧合也说不定,毕竟水果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再说那位顾少爷要送的人在风容大厦,又怎么可能是嘉年呢。
“嘉年还有其他家人吗?”相锦比划,她倒是从未听他说过。
“嗯,一个弟弟。”
“亲弟弟吗?”
“不是亲弟但胜似亲弟。”
很少听到他这样形容一个人,相锦不由得笑了:“那改天一定要见见他。”
风嘉年点了点头:“好。”
没有买菜,相锦只好把家里扫荡了一遍,发现还剩了点米,就熬了点稀饭,配了点咸菜。
白米粥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但胜在香甜软糯,风嘉年喝了一碗又一碗,吃得香极了,连相锦的胃口都跟着好起来。
吃完饭,相锦照例洗碗去了,出来发现风嘉年已经洗完澡了。
“阿绮,帮我吹头发。”他拿着吹风立在那里,语气像个等着宠的孩子。
相锦走过去,拿起了吹风,细心认真的吹起头发来。
“阿绮,你愿意给我吹一辈子的头发吗。”吹风嗡嗡的响,她的手摆弄着他的头发,细腻的指尖从头发上擦过,竟让他感到格外的满足,
隐隐的,竟有些上瘾。
“什么?”噪音太大,相锦没听到。
“没什么。”他轻笑了一下。
奇了怪了,他为什么会想让她吹一辈子的头发,他慕容枭缺吹头发的人?
头发很快吹干,相锦放下吹风洗漱去了。
然后——
她发现自己忘带睡衣了。
已经洗到一半,身上都是泡沫,换下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虽然这屋子里只有她和嘉年,但是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想了想,她只好忍着尴尬,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外面没声。
相锦只好加大了声音,又敲了敲。
“怎么了,阿绮。”风嘉年放下杂志,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相锦将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她白皙的肩膀,晶莹的水珠正从肩头滑落下来。
她红着脸比划了一下:“衣服。”
“什么?”风嘉年的目光从她肩膀上收回,“是需要拿什么东西吗?”
“衣服。”相锦又比划了一下,有些急。
“毛巾?毛巾不是在那儿吗?”风嘉年眼里带笑,指了指她身后的架子。
相锦摇了摇头:“是衣服,衣服。”
“哦?衣服吗,那很是不用了。”他眼眸的笑更深,“反正一会儿都得脱掉,不是吗。”
相锦:“……”
她嘭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脸红成了猴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