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深比她先一步到。
“怎么,今天美人蕉没缠着你了?”许见深左顾右盼,并没有见到熟悉的狗子,不由得问。
相锦微微诧异:“许总知道它叫美人蕉?”
“昨天你说的,忘了?”
“是吗?”
相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说过,见许见深已经走远,她连忙拿着资料跟上。
电梯停在了十八楼。
相锦跟着许见深进了一间办公室。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身材颀长,面目温柔,连抽烟的动作都带着一种温润感。
相锦愣住了。
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怔怔的站在那里。
听到动静,窗前的男人轻扯了下嘴角:“这么小的项目还麻烦许影帝亲自跑一趟,实在是……”
温逸白回头,温润的笑容逐渐凝固。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相锦身上。
“这就是你带来准备接时装周项目的人?”
“怎么,有问题?”
温逸白不语,他默默掐掉了手上的烟,走到沙发旁坐下。
察觉到气氛的怪异,许见深将目光转向相锦。
“恕我直言,这个项目谁都可以接,但她不行。”温逸白俊秀的面容中藏着冷讽,修长的手握得有些紧。
“温总,我记得她和你是一个大学的,那她是幕心你知道吧,难道幕心都不能令你满意?”
“不能。”
“一个身体和心灵都肮脏的人,能设计出什么好作品?”
他看向了相锦,眼里似乎有话,欲明未明。
许见深颦起剑眉。
“抱歉。”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这么说相锦,不仅是对她的不尊重,更是对一心的侮辱,时装周的项目我们不接了。”
他拉起相锦的手腕,准备离开办公室。
“啪——”
这时,秘书正端着茶水进来,一不小心撞到了相锦,滚烫的水顿时洒在相锦的手上,玻璃杯也摔了个粉碎。
“对不起对不起……”
秘书吓了一跳,连忙给相锦递纸巾。
“毛手毛脚的干什么,还不去拿烫伤药。”温逸白皱着眉,目光紧紧落在相锦的手背上。
相锦示意自己没事。
冬天衣服穿得厚,脱掉了外套里面还有一层毛衣,没有直接烫到皮肤,只是稍微红了一块,微微胀痛。
但秘书已经把药拿了进来。
她小心谨慎的看了温逸白一眼,说什么也不让相锦走,非要给她上药。
相锦不好拒绝,只好伸出了手。
但秘书太紧张了,力道不太稳,痛得相锦直皱眉。
“我来吧。”
许见深接过了药膏,先在指腹上化开,再轻轻的涂抹在患处上。
他的动作很温柔,一点也不疼,相锦皱着的眉慢慢松开了。
“稀奇,许影帝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连员工受伤了都要亲自上药?”温逸白笑了,眼神有些冷。
许见深笑了。
“我跟温总不一样,我不嫌她脏。”
一句话,温逸白的脸彻底冷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