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枭,你能别管我吗?”
漆黑的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慕容枭一瞬不瞬的盯着相锦,冷色眸子射出一道道寒光。
“相锦,别忘了你还是我慕容枭的妻子,做好你的本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慕容先生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再来谈我的本分吧。”说完,相锦转身上了楼。
关上房门那一刻,她听到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是冯管家的惊呼声,一会儿又是相绮的声音,吵吵闹闹了很久才消停。
相锦趴在床上,心口的地方一阵阵抽痛。
原来伤人八百自毁一千的道理是真的。
没有什么比伤害自己爱的人更痛彻心扉,但是她真的很累,她不想夹在慕容枭和相绮之间反复折磨,她真的很担心江安青,担心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后,相锦才去洗漱。
出来时,阳婶端着一碗粥来敲门:“太太吃点东西再睡吧,不然半夜饿了胃里会难受的。”
“不吃了阳婶,我先休息了。”
“可这粥是少爷他……”
相锦已经关上了门。
门外的阳婶叹了口气。这粥是下午少爷吩咐熬的,毕竟小产伤身体,还是得好好养着。少爷之所以生气,是担心她半夜未归伤身体而已。这年轻人,怎么就不能好好沟通呢。
沉默了半天,阳婶又端着粥下楼去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失眠,相锦干脆起来画画。
她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只是天马行空的画着,等到手上的色彩点缀完最后一个地方后,心里的郁结终于烟消云散,天也已经大亮了。
画板上是一缕光。
黑暗发潮的房子里,浑身脏污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角落,眼角挂着泪,一束光从窗户倾斜而下,带着浓烈的希望洒在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束光。
朝阳灿烈,温暖备至。
她像是怕被烫伤一样,想要拥有,又不敢拥有;想要走出黑暗,却又惧怕走出黑暗。
她凝视了小女孩很久,最终慢慢提笔在左上角写下了一个字:光。
然后她取下了画,小心翼翼收到的角落,在微信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上次投稿组委会的联系方式,问他们收不收画。
据了解,这种举办征集大赛的组委会背后都有很多资源,很多公司或者企业家会找他们买一些名家画作,他们手里不缺买家和卖家,但前提是画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相锦以前没有尝试过这条路,现在她想尝试一下。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说要先看看画。
相锦连忙拍下照片发过去。
半小时过去了,没人回复。
又过去了半小时,还是没人回复。
看来自己的画没能入得了眼。
就在相锦准备放弃时,微信突然有消息提醒,她连忙打开,对方只有简短的一句:一百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