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不争不抢、凡事求稳的性格,想要发生严重车祸的概率是很小的,到底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有没有所谓的隐情,有机会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
这样看来,相家对相锦到底是什么态度,还真是值得一究再究。
也许,阿锦所谓的瞎编才是真的也不一定。
倘若相家人真是这样的嘴脸,那阿锦这些年来又该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这次他特意安排的陪伴,岂不是恰巧成了添堵?
想到这里,慕容枭越发烦躁。
他只想他的女人安好,若她不好,他便让所有人都不好!
“枭爷……你要相信我,也不要怪妹妹……”相绮还在哭,旁边的李淑慧正柔声安慰。
“好了,相家的家事我无权干涉,相小姐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感兴趣。不过——脖子上的项链相小姐还是摘了吧,长辈送的东西,不好再转手于人,你说是吧?”
这简直是扇了相绮一个耳光。
“没有没有,我摘,我马上摘。”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相绮慌乱地摘下项链放回盒子里,想要再和慕容枭说句话,但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阿绮,别哭了。”李淑慧心疼她,连忙给他擦眼泪。
“都怪你胡说八道,害我丢人现眼了吧!你这当妈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都是你的错!”相绮推了李淑慧一把,哭着跑上楼了,李淑慧连忙追上去,两人直到用晚饭时都没再下来。
这顿晚餐吃得格外安静。
饭厅里只剩下相锦和慕容枭两人,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连阳婶他们的脸上都充满笑意。
吃了饭,相锦上楼,发现客房的东西已经搬回主卧了。
仆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连带她的画板工具也收了过来,她走进主卧时,慕容枭正看着她的画板出神。
“还没画好呢,别看。”她收拾的画板,藏到了露台角落。
画板上是她最近新构思的一幅画,才画到一半。从《光》开始,她有了把自己的画做成系列的打算,上次和许见深聊过后,这个想法又强烈了,这是个漫长的工程,但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放里面来吧,以后想画,随时可以画。”他温和出声。
相锦愣了一下,一时没动。
“怎么?”
相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把画板颜料搬进了屋。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慕容枭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作为风容的掌权人,以前的他是不容拒绝的,代表着绝对的权威,像这样的小事他很少过问也不会容忍。
而现在,他竟然让她搬回主卧。
刚把画板放好,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了她。
“我好像从未问过你喜欢什么。”即便知道设计是她的强项,但却从未问过她为什么喜欢画画。
顾飞扬虽说不着调,但有些话他说的对,他不够了解她也不够关心她。他自以为心里有她,实则骄傲自负,强势霸道,从未真正深入了解过她,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她的感受。
如果试着换种方式相处,也许会是另一番出路。
“喜欢吃,喜欢喝,还很喜欢看帅哥。”她打趣。
额头被他敲了一下:“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