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齐的身子迅速离开喷头下的水流,喷头里流出的水冒着大量的热气,仅仅离开的慢了几秒钟的时间,他身后就被热水烫出了一片红色,睁开眼转过头,喷头的水阀不知道被谁全部扭到了热水那边,不过他没有感觉有什么,以为只是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水阀才导致喷头里的水变的滚烫,侧过身将水阀调整了一下,等水变温之后重新走到了喷头下面,准备将一头的泡沫冲洗干净。
走到喷头下,水温重新被他调整合适,他站在喷头下想要用水流将一头的泡沫冲洗干净,不过还没有冲洗几秒,他的身体立刻又从喷头下离开,再次朝喷头看去,这一次阀门被拧到了凉水的那边,从喷头里喷出的是冰冷刺骨的凉水。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碰到阀门,站在旁边盯着阀门看了半天,那阀门一动不动,凉水依旧从喷头里流出,他突然有些不自信,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小心碰到了阀门?可就算是碰到了,也不至于直接被撞到最边上吧?小心翼翼的重新将阀门调整到温水的状态,他盯着阀门看着,阀门一动不动,温水不断地从喷头里流出,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安心重新走到喷头下面,继续冲洗头上的泡沫。
这一次喷头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很快就将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擦干身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可他没有看到,在他走出浴室的时候,一双手将他没有拉上的浴帘重新拉上。
擦干身体的胡天齐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红色的灯光照耀着整个客厅,墙上大大的囍字在红色的灯光的照耀下更加鲜红,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红色的囍字看着,那囍字两边稍长一些,整个字显得稍微有些扁,和平时墙上贴着的那些囍字稍稍有些不同。
左看右看看不出这样的囍字有什么特别的,胡天齐最后还是等头发彻底干了后重新总向卧室,推开卧室门,这一次新娘没有再在镜子前梳头,而是拿起了眉笔在眉毛上描着自己的眉毛,从镜子里能够看到,新娘原本细长的眉毛在眉笔的描画下变得更长了一些。
“还没有弄完吗?”胡天齐的语气里有些迫不及待,他身子靠在床头侧着头看着梳妆镜前的新娘。
“快了,最后几笔了……”
“都要休息了,还画什么妆啊?”
“人皮要好好的保养,这样能够用的久一些,下一次披上的时候就不用再花心思画了。”
“人皮?!”听到新娘的话,胡天齐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是啊,人的皮肤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哦,是皮肤啊……原来你说的是皮肤……”重新靠坐在床头,胡天齐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画皮之类的东西。”
新娘接话,她在梳妆台上将最后几笔画完,站起身同样坐在床头,她微笑着看着坐在旁边的胡天齐,刚刚化完妆的她媚眼含春,看到这个情况,胡天齐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将新娘搂住,探出头朝新娘的红唇吻过去。
新娘闭上眼睛任胡天齐吻着她,吻着吻着胡天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他伸手在新娘的背后摸索着,想要将新娘衣服背后的拉链拉开,新娘很顺从的身子稍稍前倾,让他摸到了她背后的拉链,随着胡天齐将拉链朝下一拉,新娘身上的衣服变得宽松起来。
伸手攀在新娘的头上,胡天齐在新娘的头发中又摸到了一条拉链,没有任何想法,顺着拉链将拉链头朝下一拉,新娘的身子猛地一抖,头向后一退,尖叫声从新娘的口中传出,吓得胡天齐睁开了眼睛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张只有肌肉和血管的脸出现在胡天齐的面前,原本包裹在新娘身上的皮肤和衣服一样脱落在床上,看到眼前只有血管和肌肉的新娘,胡天齐吓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他惊恐的手脚并用朝卧室门口移动,同时他还看到新娘将脱落在婚床上的人皮像穿衣服一样穿了起来,反手将背后的拉链拉上,那个温柔漂亮的新娘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啊!!!!”从胡天齐口中发出一声尖叫,他站起来转身拉开卧室的门就朝卧室外的客厅跑去。
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客厅里挂在灯上的红绸不断晃动,可客厅里的窗户都是关上的,哪里来的风?胡天齐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只想快点从这里逃跑,可惜那些被风吹得不断晃动的红绸不断地在他眼前晃动,原本只有几步路就能跑到的房间门,他怎么也找不到。
“天齐,你为什么要跑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新娘温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只苍白没有血色的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转头看了一眼这只手,胡天齐背后开始发凉,冷汗大滴大滴的从他的额头上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