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为了能够遮盖脸上的伤痕,她脸上戴着几乎能够将整张脸都遮盖的口罩,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能从口罩的边缘处看到那些缝合的线以及耳根处的一点点伤口。
她警惕的看着走进卫生间得我,同样我也警惕的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晚上的时候给我扔纸条的那个人,毕竟这里的护士也是会进行伪装的。
我们俩警惕的看了对方好久,最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在本子上写了写什么之后将那一页撕掉递给我,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张纸,纸上用我熟悉的字迹写着:我不能确定你到底是谁,所以我们互相写上自己独特的一种称呼。
对她点了点头,我伸手示意她将她手中的笔给我,她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中的笔交给我,我背对着她很快就在纸上写完了,将笔还给她,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在本子上也很快就写下了几个字。
看到她也写完,我们俩一起将写的字展示出来,我的纸和他的本子上写的是一样的,都是“同桌”两个字,看到这两个字,我们俩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这个称呼是只属于我和沐绮雨两个人的,我们俩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称呼过对方的名字,一直都是同桌同桌的叫着对方。
她所附身的护士舌头是被拔掉的,所以她只能用笔在本子上写字,不过在看到我写出的是同桌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同桌,小胖在楼上,老王在小胖的楼上,但是腾哥和豆豆我还没没有找到,他们俩应该是和你一样都变成了护士……”
听到我这么说,她在本子上快速的写:我们三个已经互相找到了,他们俩照顾的是你说的小胖的那一楼和老王的那一楼,小胖那边是豆豆,老王那里是王腾。
我没有问她王腾和豆豆分别都是哪个护士,因为他们都戴着几乎将整个脸都覆盖的口罩,就算他们都站在我的面前,我也只能从他们的外边看出来是男是女而已,戴着口罩的他们到底谁是谁?反正不卸下口罩我是认不出来的。
“所以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为什么你大晚上可以直接出现在我的卫生间?我也没有看到卫生间里有什么门啊之类的东西,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听到我这么问,沐绮雨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在她后面,跟着她走到卫生间放杂物的地方,她在那里墙上摸索了一会儿,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把手,接着她用力将门把手拉开,原本连缝隙都没有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被沐绮雨拉开之后,门后面出现了一条通道。
看到这条突然出现的通道,我有些震惊,这卫生间的后面竟然会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这通道是通向哪里的?正当我准备走进通道的时候,沐绮雨将我拉住了,她对我摇了摇头之后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了字展示给我:你不能进去,里面有东西守着,除了医护人员以外的其他人进去会死。
看到我没有了进去的意思,沐绮雨将那扇门重新合上,接着她迅速地在本子上继续快速的写了一会儿,将本子直接放在了我的手上,我看到她在本子上写的东西,几乎都是她想要问我的问题。
“嗯,你要问的这些我有些还没有搞清楚,但能给你说的我都说一下吧,”我将本子还给了她,“首先,你问我小女孩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原本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但我从另一个病房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能够确定的只有她去了楼上。”
“对了,楼上还有一扇被锁着的栅栏门你知道不?嗯?你不知道?好吧,我去过楼上了,各个病房也都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小女孩的踪迹,按照我的推测,她应该是去了那扇被锁上的栅栏门后面,至于她是怎么进去的……或许她有自己的方法。”
“你说你之前和腾哥还有豆豆交换了信息,你们能去的只有自己负责的楼层,都不知道最上面有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王枫的楼上的楼上那一层所有病房都是空的,那些病房里到处都是腐烂的碎肉和凝固的血液,但唯一一点就是这些病房的厕所都很干净,但凡有一点点的脏东西,都会从卫生间里涌出大量的能够自己行动的头发进行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