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刚刚医生离开之前手是一直放在佛像的肚子上的,那扇门也是开启在佛像肚子下面的莲花底座上,所以……开启这里的门的机关应该在佛像的脚上吗?我抬起头看着佛像那一双搭在一起的脚,说实话,这双脚的任意一只都比我整个人还要大,我伸手在佛像的左脚上到处摸索,希望能够找到开启下面莲花底座的门的机关。
手在佛像的左脚上能够够到的地方四处摸了一遍,一直到摸到佛像左脚的小指的时候,我发现这只小指好像是能够动的,为了确定本来这根小指就是能够活动的,我又推了推佛像左脚的无名指,果然,无名指根本不能活动,只有这根小指是能够被我推动的。
使劲将佛像左脚的小指朝里推,或许是因为我的力气不够,也或许是因为我不是那个医生,又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诀窍,不管我怎么推动或者掰起那根小指,莲花底座上都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可能是我想错了?打开这里的机关难道不在佛像的小指上吗?
将右手从佛像的小脚趾上收回来,我突然闻到我的右手上有很奇怪的味道,也不能说是奇怪,因为这种味道我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了,这是血腥味,可我的手上并没有鲜血,那佛像脚上的金漆也没有上也没有什么血液之类的,这股子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
正在我想着这股血腥味是哪里来的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莲花底座上,刚刚佛像被我推进去的小脚趾下面,好像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我用右手朝那里摸过去,那里果然和其他平整的地方不一样,的确有一个很小的凸起,只不过因为太小,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右手使劲将这个小凸起按下去,在我将凸起按下去的时候,耳朵突然听到很细微的“咔嚓”声,接着莲花底座上出现一条门缝,原来开启这莲花底座的机关并不在佛像身上而是就在莲花底座上。
拉开眼前打开的门,那惨叫声没有了墙壁的阻挡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深吸一口气然后突出,看着门后面黑漆漆的通道,我给自己打了打气,将门彻底打开,把一只鞋子留在门口防止这扇门自己关上,我顺着这条漆黑的通道跑了进去。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这条通道,右手摸在通道的墙壁上防止通道里有什么拐弯的地方,我就这么在通道里小跑着,不过没有跑多长时间就看到前方有一扇门,这扇门上面亮着红色的灯,大门紧紧地闭合着。
冲到这扇门前,那惨叫声就是从这扇门后面传出来的,我使劲的在这扇门上踹了一脚,结果这扇门根本就没有上锁,我脚上的力量踹在门上直接将门踹开,甚至那扇门因为我施加的力量画了个圆撞在墙上又反弹了回来。
还好我在脚踹在门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对劲没有直接冲进去,否则这扇反弹回来的门一定会直接撞在我的身上,重新将门推开,我看到门后面是一个手术床,床旁边的人正拿着一把手术刀看着我,只不过从他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大口罩来看,这应该又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做成的护士。
那护士只是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生气,他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活死人,我冲到他旁边看向手术台上躺着的人,这……这人并不是之前沐绮雨他们三个任何一个人附身的护士,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浑身都是伤口并且缠着绷带的人,他的情况就像是之前徐佳儿的情况,只不过我不知道,明明已经经历过更加痛苦的撕绷带的他,为什么会发出之前的惨叫声。
手术床上的人已经救不回来了,他的肚子已经被剖开,里面的器官几乎都已经取了出来,我能看到这些器官就放在那个动刀的护士旁边的托盘上,甚至还有血水从器官里流到托盘上。
那动刀的护士没有理我,他依旧在处理手术床上的人腹腔里剩下的器官,我没有去打扰他,在这手术室里面转了一圈,最终在角落的病床上看到了昏迷不醒,穿着护士服的两女一男。
将他们身上的护士服撩开一些,我看到他们三个的肚子依旧完好,看来那个护士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们三个动手,这么说我还要感谢躺在手术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个人。
使劲摇了摇躺在最边上的她,在我的摇晃下,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突然坐起身将我抱住,正当我疑惑为什么她会直接抱住我的时候,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响起。
“同……同桌……你……你来救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