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们当然怕了，你看头颅他的样子就知道我们有多害怕了，”小树看到我将那些虫子用衣服包起来之后，原本已经扭曲的手逐渐变回了原样，“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你之前在教室外面看到那只虫子了吧？那是胖胖踩扁的！可你也看到了，那虫子被胖胖踩扁之后依然还活着，我们都杀不死的东西，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还能有办法将那东西杀死吗？”

“你们不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杀死它？而且这些虫子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又从哪里去找杀死它们的办法？”

小树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我说的话，几乎快要到熄灯的时间了，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人死了之后有一部分执念聚而不散会变成鬼，那你知道如果我们鬼死了之后如果执念不散会变成什么吗？”

我听到小树的话有些茫然，人死了之后会变成鬼这是民间的说法，只不过为什么会变成鬼，怎么变成鬼这些早就已经不得而知了，不过鬼死了会变成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一类神神鬼鬼的书市面上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看到我脸上的茫然，小树无奈的摇了摇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

“看起来你也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只要知道在你身后的那个其实在我们看来就和你看我们一样，我们很难杀死它就如同你很难杀死我们一样。”

“可之前的医生……”

“你是说那个医院里的医生？你仔细想想，他真的是你们杀死的吗？如果不是牛尊的那一嗓子，就凭你们？”

“牛尊？我知道了，就和之前豆豆在她说的那个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听到的那个一样，我同桌说她以前在某本书上看过，地府的牛头马面？”

“没有想到现在还有知道牛尊和马尊的？是的，就你口中的牛头马面，如果不是祂们的帮助，你们想要杀死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祂们杀死那医生还有那些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聻啊？而且被你们杀死的……”我看了看小树和胖胖，又看了看旁边的计分板鬼和头颅鬼。

“那是因为牛尊和马尊让他们连执念都留不下来，至于你说我们占据肉身的这些人的灵魂？他们连执念都被我们吞了，又怎么可能变的和我们一样？”

所以说，他们是生前留下的执念变成的，至于胡文武他们……他们连变成鬼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不去想胡文武他们的事情，毕竟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东西，再怎么想都不可能改变，我将手中的衣服提了起来：“那这虫子呢？这虫子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聻身上的寄生虫，就像你们看到我们有些鬼真面目时身上带着的那些虫子一样，这些虫子就是聻露出的真身的身上的虫子，我们拿这些虫子毫无办法，甚至要是它们大量的出现在我们身上，还会将我们的身体啃食，这也是我们最怕这些东西的地方。”

“那就是说……你们杀不死这个所谓的聻，我们也杀不死这个所谓的聻，但是你们口中的牛尊马尊他们可以，我能不能这样理解？”

听到我这么说，小树点了点头，但她随即又问我：“可牛尊和马尊连我们都找不到，更别说你们了。”

“为什么找不到？你们口中的马尊不就在那个足球门后面的世界吗？”

“呵呵呵呵，你真以为那个足球门后面的世界每一次都能够到那个地方去？而且你认为马尊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不会真的觉得上你次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能够得到马尊的帮助，这一次你们还会吧？”说到这里小树又看了看我，“还有你，你觉得牛尊为什么要帮你？祂发出的那声真的是为了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记忆里连她口中的牛尊为什么会发出那一声的记忆都没有，更不用说我能够找到她口中的牛尊了。

那个牛尊会帮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想想之前在那所医院里经历的事情，秦蒋歆曾经告诉过我怎么解决那个巨型婴儿，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知道那个牛尊为什么帮我，如果我去问她，她会告诉我实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