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赵宗全微笑摇头,之后问道:“你说,如果再给朕十年光景,朕会不会与先帝,有一样的功绩?”
内官哪敢回答,称不敢干政,皇帝陛下赵宗全,哈哈大笑道:“朕,没有辜负先帝嘱托,虽朕乃入嗣继位,但朕觉得,朕应该算是,我大宋的好皇帝了。先帝在位时,可问过这个吗?”
内官点头,道:“官家,奴婢记得,先帝在位时,曾问过一人,当时,奴婢就在一旁的。”
皇帝陛下赵宗全好奇道:“哦?先帝问的是谁人呀?那人又是如何回答的?你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况且,即使传出去,朕相信,这天下人,能看到先帝功绩的!”
内官点头称是,道:“先帝问的,是锦南侯,锦南侯说,先帝是位好皇帝,但他又说先帝,本应可以做个,更好的父亲和夫君的。先帝没有怪罪锦南侯,还说,锦南侯心地纯良,可为大宋的肱骨之臣!”
皇帝陛下赵宗全思索片刻,呵呵笑道:“先帝看人,很准,朕不及也,但朕,应该还来得及。
下次,朕约那锦南侯,一起走这皇宫,朕虽年少时,就入禹州,经营多年,但朕,还真没好好看过,这锦绣河山呢,可能都不如桓王,他走的地方多呢!
你不必惶恐,朕说的,是真心话,即使桓王问起来,你如实作答便是,希望他能替朕,多看看这万里江山吧,朕完成了先帝嘱托,至少,在朕这里,燕云十六州收复。
罢了,朕也不比来比去的,都是我赵家人,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回头,你去一趟小梅园,让那锦南侯,来宫中奏对吧,朕还有事问他呢。”
说着,皇帝陛下赵宗全,在内官的搀扶下,回了垂拱殿。
懿安殿,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听着内官张茂则的密报,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讪讪的说道:“他自己想通最好,坐上那个位置的,不能听一两句臣子非议,就觉得那肱股之臣有异心。
孝道?何为孝道?不过是那太师府王家,得罪了盛家,子让其母,入嗣王家其他房支,就是不孝?依哀家看,正是那盛小七孝顺,才将其嫡母,从那王家的虎狼窝里给拉出来。
再者说,一个个的口口声声说,国事家事天下事,不可混为一谈,结果呢,谁照办了?
还不是那王家,鼓动一些门生故吏,虽不敢表面上,弹劾攻讦那盛小七,就另辟蹊径,在盛家其他人身上动手?
不过也好,没被别人得了去,老牌勋贵的家主们去北境,家中仕途正旺的嫡子,去西南滇州,一南一北,都是为这大宋江山出些力才好。
对了,皇后要为桓王立侧妃,这两天如何了?”
内官张茂则微笑道:“大娘娘,桓王自己不肯,说是就算立侧妃,也要桓王妃,生产之后再说,皇后娘娘看官家,没再纠结此事,也就没说什么。
可官家这两天,也没去刘贵妃处安置,只是说,政务繁忙,一直在垂拱殿批札子。
刘贵妃去过两次,都没见到官家的面,不过那皇子赵英永,倒是与官家一同用膳一次。”
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冷笑道:“陛下那是顾及着,父子亲情而已,就这,那刘贵妃,还妄图想要陛下异储不成?
如陛下百年,那赵英永,还想坐上皇位?可那桓王呢?废了?哼哼,想得倒美!
哼,一个国赖长君,主少国疑的道理,谁人不懂?另外,即使没有桓王,那刘贵妃,还想着与皇后,一起两宫垂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不你死我活,都算哀家,看错了她们两个。
桓王的开封府尹,就是定储了,谁都更改不了,别说哀家,就是陛下,现如今也改不了。
否则,以燕云十六州的功劳论,就得开封异姓王的先河,那可就是亡国之相喽!”
内官张茂则本想问一句,如若那锦南侯,被封异姓王,也不成吗?
但他终究没问出口,他知道,能在太后大娘娘身边,行走多年,第一条就是,好奇也别问,即便是与太后大娘娘亲近之人,也无法成为大宋的隐患,哪怕那人,是盛家小七盛长林也不行。
宁安殿,皇后娘娘沈从英,召见了太医令贺弘文,问询官家身体是否康健。
贺弘文谨言慎行,没有多说,全是冠冕堂皇的祝愿词,或者模棱两可的话语,因为他知道,半年,最多八个月,除非有神仙手段,不过他翻阅自家堂小舅子盛长林,送给他的道家丹方,也许,没什么也许了,来不及了。
大庆殿,桓王殿下赵英策,端坐在主位,理藩院主事,四方馆主事,鸿胪寺卿,都被一一问询,关于吐蕃归化事宜。
可主导这一切的,依然以礼部郎中盛长柏为首,因为谁都知道,这位盛家嫡子,这两天就要坐上那,礼部侍郎的位置了。
只见桓王殿下赵英策微笑道:“看来,这吐蕃还有一战之力呀,据西北路藩军密报,那吐蕃大相,是个主战派,而来咱们大宋,谈土地归化的副相,是个主和派,吐蕃国主,被这两方拉扯,摇摆不定。
不能打呀,目前,北境边疆刚刚稳定,西南滇州,还需谨慎些这才好,就连西北路藩军,都没把握,一战定乾坤。
况且,陇右都护府那边,还想再看看,毕竟,丝绸之路才是今年的重中之重。”
理藩院,四方馆,鸿胪寺都表示,桓王说的不错,二哥哥盛长柏点头道:“桓王,臣以为,关于吐蕃归化之事,可以先谈着,不过,我大宋可以给出对方一个,可盼的目标。
陛下曾言,今年要再行科考,我们大宋,可以说,先科考,之后就有新的官员,入朝为官,随后这土地归化,就好谈了。
毕竟,吐蕃那边也知道,即使我大宋不帮主和派,将那主战派打压下去,不兴兵,就得依靠文官去谈嘛。
这样就留出时间,回头我们大宋,再拖上一些时日,吐蕃今年秋收时,一定见分晓。
我们再让西南司和西北路藩军配合,假借西南使馆,和我大宋各部各司对接,在这个月开始,就高价收购吐蕃的粮食,牲畜,和所有战略物资,让吐蕃的主战派,即使想打这一仗,也打不成。”
桓王殿下赵英策思索片刻,一锤定音,道:“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办!”
当夜,皇帝陛下赵宗全,秘密召见了密阁之主,元季常。他问询,抛开一切世俗看法,平心而论,大宋能不能承受一个冉冉升起的,可以左右江山社稷的后党外戚。
元季常平静的说道:“陛下,盛家与我朝曹家一样,大宋非大汉,更非大魏,盛家长林,非司马仲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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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大宋的远洋舰队一路向南,到达一片广袤的土地上时,其中一个身负皇家血脉的中年人,给这片土地,起名吕宋,而他身边的一位面白无须之人,一直称其为永哥儿,这个中年人还说,同为大宋皇室之人,怎么同室操戈,想要江山,在这里打出一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