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谷主的意思,我只是个护卫,做不了主”傅俊奕回道。
寒梅很无语的看着傅俊奕,半天后憋出两个字:“睡觉,”说完转身离开。
傅俊奕笑了笑,走向宫战房间。
门口孙耀拱手:“统领,谷主睡了,再没发烧,属下关心过,她说伤口不怎么疼了,百灵一直在里边伺候。”
傅俊奕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轻松推门进去,看到百灵软榻上睡着了,宫战的呼吸平稳,确实好多了,他轻轻灭了两根蜡烛,而后才出门低声吩咐:“时不时进去看看,小心谷主发烧,有任何情况立刻叫我。”
“是,属下明白”孙耀应声。
一夜平安无事,翌日清晨,客栈就迎来了第一位访客,沈辞海带着士兵和御医前来。
刘远带人一字排开,剑拔弩张,双方僵持着。傅俊奕缓缓出门:“不知这位是…?”
“大胆,这是我们永昌国的相国,还不行礼”一旁侍卫说道。
傅俊奕嘴角轻蔑一笑:“相国?就是钱茂延那个畜生的岳丈?哎呀!不知相国前来我们一个普通百姓家所为何事?难不成宫诺言失败了,相国想亲自动手,为你女婿而战?”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沈辞海冷声道。
“狂妄?哪里狂妄了?钱茂延不是畜生?宫诺言没有刺杀我家谷主?还是京都传言都是假的?你如今登门又想怎样?撕破脸皮?我们是孤立无援,在你家门口,不过…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傅俊奕丝毫不慌,有条不紊的输出。
沈辞海懒得跟这个后生费口舌,当即开口:“本相是奉王上之命,前来慰问宫谷主安康。”
“问安康?哈哈……”傅俊奕笑了:“沈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问安带军队来?这么大阵仗?还是说我们没见过世面?退一步讲,我家谷主只是个普通的野狼骷百姓,你们王上为什么派你这个一国之相前来问安?还是说你是来探虚实的?”
“你大胆…”
“你放屁”傅俊奕打断侍卫话:“怎么,永昌国的丞相探望病人,如果对方不见,还得用军队攻打进去?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不必多费口舌,动手吧!”
“等等”沈辞海赶紧开口,他可不能打起来,回头就更说不清了,对于傅俊奕这个刺头,他更无语:“本相只是带御医来看看宫谷主,并无其他意思。”
“我家谷主有医师蔡玉老先生治疗,还用你们这些歪瓜裂枣?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了,不见,要么沈相请回,要么咱们就动手解决”傅俊奕说道。
“这是我国王上的意思”沈辞海说道。
“我们如今定居夜狼骷,不属于任何国家管束,你们王上的令我们不尊,除非你想打破夜狼骷的规定,与其它四国为敌,怎么样?试试不?”傅俊奕问道。
“是,你们是属于夜狼骷,可这里是永昌国京都,来者是客,王上一向待客周到,听闻客人受伤,理应尽地主之谊,不对吗?”沈辞海反问。
“对,可如今客人不想劳烦地主,难道地主要硬上?那永昌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傅俊奕依旧稳当的回着。
沈辞海头疼,本来自己就是被逼而来,如今碰到这么个难缠的后生,句句都在里,让他无从反驳,可若见不到宫战,自己又没办法交差,真的太难了。
“沈相为何不说话了?”傅俊奕问道。
“年轻人,你可知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沈辞海问道。
傅俊奕不紧不慢抬头看了眼客栈,而后回道:“沈相莫非看错了?这房子也没屋檐啊!而且我们不是龙,也不敢做龙,我们是蛇,蛇的属性就是只要对方不攻击,他就不会动,有句话叫:你不动虫,虫就不会咬手,对不?”
气氛又一次陷入僵局,此刻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车旁姜楠开口:“王爷,傅俊奕这小子太能说了,沈辞海说什么他都有下句等着接,让对方找不出破绽。”
车内宇文霆微微一笑:“论心机和狠辣,宫战和窦烁月加起来都不是傅俊奕这小子的对手,在人前他一直都是演戏的状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人对他放下戒心,沈辞海虽然老奸巨猾,可今天这个差事他办不成,又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那样只会坐实他儿子勾结独孤程刺杀宫战,让京都谣言更加真实,到时邵擎苍饶不了他,邵天佑也会跟他有隔阂,所以傅俊奕这小子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嚣张,不把沈辞海放在眼里。”
“那这个僵局就这么持续着?”姜楠有点担忧了。
“不会的,马上僵局就结束了,沈辞海会乖乖回去”宇文霆说道。
“是吗?”姜楠明显不信,继续看着客栈门口。
这边傅俊奕又笑着开口:“沈相想好理由了吗?是回去还是动手?你们人多,但我们光脚不怕穿着的,可以试一试。”
沈辞海气的头疼,这家伙太难缠了,软硬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