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来被手里正在喝的茶给狠狠呛了一下。
“咳,咳咳咳……你们,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一样一样的啊!”
在程悦疑惑的注视下,柳东来无奈道:“我刚才还和清越商量说让他来书院帮忙呢,他那一身的学识,以前身体不方便也就算了,现在好了不是能来了,他也拒绝了,说是家里忙……”
程悦扫了胥清越一眼,刚好对上了他带着些笑意的眉眼。
柳东来还不放弃,“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学院那边是真的需要一个教习药理的夫子,课程不会有教读书的夫子那么多的,但是月钱不少。”
见程悦还是没动静,他退了一步,“家里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就七天,啊不,五天,五天来上一次课就行,每次不超过两个时辰,其余时间我让别的夫子盯着,你呢,就负责到时候给学子们统一答疑解惑。”
柳东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悦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我到时候就过去看看,不过我才疏学浅,实在是不能保证能胜任这个位置,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还请柳院长多多包涵。”
见到程悦终于松口,柳东来狠狠松了一口气,“程娘子过谦了,依照陈掌柜说的,你精通药理,又会处理药材,肯定没问题的。”
说完,他看了眼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的胥双双和胥轩轩,又道:“到时候你要是怕顾不着这俩孩子,就把他们一起带着过来书院里,刚好也能来见见阿夜和舟舟。”
这顿饭最终算是陈福请的,柳东来要给钱他说什么也不收,程悦想付钱他更是直接开始赶人。
“闹什么呢闹什么呢?都说了我请你们了,堂堂一个大酒楼的掌柜的还请不起这顿饭了?想花钱的话下次自己花钱再来吃。”
柳东来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行为,推搡间也不说要付钱了,乐呵呵地和他道别。
程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陈福的酒楼里白吃白喝了。
她想了想,打算明天给他带点自己做的辣椒酱过来。
出了酒楼后,程悦和胥清越先是送柳东来和胥成夜胥舟舟回了书院,跟两个孩子交代了些要注意的事情后,才和他们道了别。
书院坐落在镇子的边上,离闹市区还有一些距离,程悦和胥清越一人牵着一个孩子,慢悠悠地往集市走。
胥双双和胥轩轩大概是有些累了,虽然小脑袋还是好奇地左顾右盼,但已经不怎么说话活跃气氛了。
程悦觉得有些沉闷,就随便扯了个话题和胥清越聊了起来,“你和柳院长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村子里的人提起胥清越,就只知道他是个做苦力赚不到钱,身体不好的病秧子,家里穷还养了好几个拖油瓶,谁能想到,他还认识这大名鼎鼎的东门书院院长呢?
“一年多以前吧,偶然间到了书院门口,没站稳摔了一跤被他扶起来了,就这么认识了。”
胥清越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程悦觉得这种相遇方式有些好笑,但联想到那时候胥清越还是个瘸子,就觉得有点心酸。
“今天柳院长会邀请我去书院,是因为你吧?”她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何出此言?”胥清越疑惑看她。
“他邀请你去书院做先生你不去,他又想找个理由帮我们一家,恰好我懂一点药理,让我去的话,到时候他多给些月钱,不就和给你发月钱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