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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古老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鹰眼酋长庄严地说道,“在早已被人类遗忘,并消逝在传说中的远古时代,六个有名字的暗夜精灵部族──阿克-苏、亚布-苏、拉浑、丹老、景苗和纳昂,都生活在南格里王朝的统治者,玉主的旗帜之下。玉主南格里陛下有六个兄弟,他们分别统治着六个部族。”

烟雾变幻,幻化出的国王四分五裂,逐渐形成了另外六个暗夜精灵,每个都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那个时代是我们辉煌的巅峰,那是在帝国和亚茹人的入侵开始之前。在那个时代,沼泽之民统治着半个提瓦特大陆,从暮光沼泽一直到叹息城附近的纠缠之森。”

“那时,我们曾经团结一致:一个民族,一个心脏,一个目标,由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统治着。”佝偻的酋长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透过烟雾和火焰,仿佛看到了不同的时代。一个更好的时代。

“然后……天女阿尔佐克来了。她是来自遥远北方冰原荒漠的庞大龙后。”那六个烟雾中的兄弟纷纷消散,重新聚合成一个庞大的、长满鳞片的身躯,拥着巨大的翅膀和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眼睛就像餐盘那么大,倒映着下方的紫色火光,冷冷地注视着洛辰。

“沉睡已久的天女被采矿的矮人们从沉睡中唤醒,然后飞往南方寻找食物和掠夺。她袭击了我们北方的土地,骚扰我们的农夫和牧人……”墨黑色的巨龙从一个小镇上空掠过,向下方的茅草屋喷射巨大的火柱。“偷走我们的牲畜……”她低空俯冲,双翼张开,然后用巨大的下颚叼起一只绵羊。“杀死了我们最勇敢的战士。直到南格里和他的兄弟们,从沼泽地骑马前往岩石密布的烟萝原与这个生物相遇。”

烟雾中七个战士包围着鳞片覆盖的巨龙,用矛和箭、暗影魔法和紫色火焰猛烈地攻击。

“战斗持续了六天七夜。天女呼唤巨大的闪电撕裂大地,呼唤巨大的火焰烧毁森林和田野。然而在第七个晚上,当一切希望似乎都已破灭时,玉主终于杀死了天女!”

“……但是,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她诅咒了荣耀的南格里陛下,用她最后的生命的气息降下了恶毒的咒语:“你的土地将支离破碎,你的王国将分崩离析,你将从此不得安宁,甚至在死后也终无安息之日!”

酋长仿佛因说出这些话而感到剧烈的痛苦,他的身形越来越干瘪。

“……然而南格里陛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老人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相反,为了报复天女,他用天女的骸骨制作了三件圣物,并用她离去的灵魂赋予它们力量,确保她永远无法进入龙族的永恒安息之地——库奥内拉。这是他对她的诅咒,是为了报复天女。”

“你手中的那顶王冠——”他向洛辰拿着的头盔点了点头——“就是其中之一。这是玉主胜利的标志,它蕴含着将六大部族团结在一个统治者之下的力量……不幸的是,这也是我们族人衰落的开始。‘灭亡之日’。南格里陛下病倒了,有人说他被某个兄弟毒害,也有人说是中了天女的诅咒——不久之后他就去世了。”

烟雾再次舞动、扭曲,形成了一个葬礼火堆,玉主的尸体横陈在顶部。

“南格里陛下的两个兄弟,阿克-苏和亚布-苏,”他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怒风酋长,又瞥了一眼墓歌酋长——“都声称自己有权继承王位……一场可怕的内战随之爆发。”

幻象火堆上升的烟雾变成了一场激战。暗夜精灵与暗夜精灵交战,尸体倒下,鲜血飞溅,无数人倒在血泊中。“原来并肩战斗的战友如今彼此残杀,正如天女所预言的那样。双方都没有获胜,而玉主的圣物也在冲突中遗失。”

年迈的酋长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双手,烟雾在眨眼间消散无踪。然后他转过身,蹒跚着走回椅子坐下,喘息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

“但我不明白,”洛辰说,“为什么这些圣物如此重要?为什么需要它们来统一整个暮光沼泽?这一切都毫无道理。”

“它们不仅仅是圣物,阿克-苏的影步者。”怒风酋长在他身后说道。“它们是解除阿尔佐克诅咒的唯一方法。你知道,在南格里和他的族人穿越暮色之地时,天女俘虏了他们的灵魂,阻止他们进入荣耀的亡者之厅。”

“这是一个恰当的惩罚,因为正是南格里曾用这样的命运诅咒了阿尔佐克。而这些石拱门——”他挥手指向周围巨大的灰色石板——“可以开启通往暮色之地的门户,玉主被天女永不安宁的灵魂囚禁在那里。

“……然而遗憾的是,除非集齐这三件圣物,否则没有凡人能够希望击败这条可怕的巨龙。那些圣物由她的骨头和灵魂制成,蕴含着她的精华,有能力让阿尔佐克再次成为凡人。只有在那时,她的灵魂才能被彻底摧毁。”

“解放我们荣耀的祖先,是黑暗秘议会最为重要的使命之一,但在灭亡之日后,这三件圣物都失落了。直到现在……不过,如果你能集齐它们,并用它们来解救玉主,你就能获得他的祝福。南格里的祝福将把玉主的衣钵赐予你,阿克-苏的影步者。这将使你的派系能够控制暮光沼泽内的所有六座要塞。”

“休想!”这个词像爆炸一样在宁静的空地里回响,墓歌酋长一跃而起,双拳紧握,额头上布满了仇恨的皱纹。“我不会允许一个失落者来统治我们,尤其是一个被阿克-苏部族收养的失落者!”

他停顿了一下,嘴唇因憎恨而扭曲,盯着聚集在四周的各位酋长和他们身后的勇士。“我要求进行血与骨的试炼!”他说。“也许我们的祖先把这个卑鄙的外来者作为工具,为我们带来了王冠……但如果他想踏上这个任务的征途,首先他得先向我们证明他自己!”

面对他发起的挑战,聚集在一起的暗夜精灵们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洛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结果不会太好。至少对他来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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