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蕃一时语塞，凭心而论，秦天说的句句在理，他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秦将军，问题是我们联合作战，最后的结果是你占领了整个辽东半岛，地盘扩大了十倍，还占领了三个大岛，而我们只占领了一些小岛，朝廷那里也说不过去呀。”

秦天看杨御蕃语气软了下来，也不再咄咄逼人，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杨将军，我们坐下说。”

杨御蕃也对手下挥挥手，众人全部退下。

警卫给两人泡好了茶端上来，杨御蕃喝了一大口，平缓了一下心情，说道：

“秦将军，实话对你说，对于你们老铁军，朝廷有很大的意见分歧，既希望你们强大，又不希望你们强大。”

秦天点点头，“我明白。”

“这次联合行动的战略目标，我是上报朝廷了的。现在这个结果，我毫无疑问是要受到朝廷责罚的。”

“不过，凭借消灭鞑子全部水师的战功，我至少也能功过相抵。但是，朝廷对你的猜忌会更加严重，让我们这些想为你说话的人也不敢说话，你明白吗？”

秦天站起身，认真地对杨御蕃躬身行了个礼。

“感谢杨将军和郭大人一直以来的关照，秦天铭记在心。”

杨御蕃摆摆手。

秦天坐回去，也诚恳地说：

“杨将军，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占据旅顺和金州这个狭小的地方，北面鞑子大兵压境，在海上四周如果被朝廷包围，我怎么办？”

“所以，我必须向北扩张，占领整个辽东半岛，扩大我们的生存空间和战略纵深，依托千山山脉的屏障，将鞑子挡在辽东半岛以北。”

“我也必须占领大长山岛等几个岛屿，它们挨着我们辽东半岛，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对不对？”

杨御蕃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只是战术层面的。在战略层面，你威胁鞑子腹地，鞑子不会放过你；你又得罪了朝廷，让朝廷猜忌你。一旦鞑子对你全线进攻，而朝廷袖手旁观，或者落井下石，你会非常危险。”

秦天笑着说：“但至少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摆布。只要我足够强大，就可以应对任何困难。”

杨御蕃承认，老铁军武器先进，战力强悍，但他也深知鞑子的厉害，他不相信，秦天能抵御鞑子的全线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