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我也是如此想,我最怕他取守势,我若攻出去,非但难以取胜,朝廷也会怪罪。但我该如何引他来攻我?便如永业适才所言,我与何璠两方若相安无事,他或来攻我,但那也要十数日之后,他若不来,我却也无计可施。”
徐恒道:“是以我等不可枯坐等他来攻,还要想个法子引他来才好。”
秦玉道:“永业有何妙策?”
徐恒摇头道:“这事我已想过多次,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在何璠兵马未到泗州之时,于他行军路上设伏,杀他一阵。那是他泗州腹地,何璠必然无备,只要小胜一场,何璠必然恼怒,便会顾不得许多,举兵来犯。”
秦玉道:“若能胜他,何璠颜面受辱,定会兴兵雪恨。”
徐恒道:“但此策却绝不可行。我遣兵伏击何璠三万大军,少说也要三、五千兵马才可。这许多兵马要绕过青阳、泗州诸地,却又要不惊动楚人,只怕不能轻易为之。再有,我若遣洪振远骑军,泗州境内水道纵横、山势连绵,要寻一处适于骑军设伏之地已是极难,我撤军之时要快速行军更是难上加难。我若遣马卫疆步军,他纵能伏击获胜,却势必陷入楚军重重包围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势必难如登天。”
秦玉沉吟道:“确是如此,此策若能行,确是绝妙之计,只可惜我不占地势之利,枉费了永业一条妙计。”
徐恒却不理会秦玉,自顾道:“待何璠兵至泗州之后,他扎稳营盘,便再没有偷袭的时机了。”
秦玉道:“若是连永业都想不到好计策来,我便只有等着何璠来攻了。”
徐恒道:“璧城又来激我。也并不是全无计策,只是这条计策并无十足把握。”
秦玉道:“有无胜算也要永业说出来,我等一同参详才是。”
徐恒道:“我既无法偷袭何璠主力大军,那便待他分兵之时伏击。何璠兵至泗州之后,必然调兵遣将,在两国交界之处搜寻我军踪迹,再向临淮、安河、青阳各处分兵。我若能躲过楚军搜寻,伏击他分往青阳的兵马,也可胜他一阵,何璠或也会出兵来犯。”
秦玉道:“永业,这条计策只怕也是行之不易。”
徐恒道:“自然不易,最难之处便是不能等斥候军报,要提早估算楚军分兵时日,于路上设伏等他。若是等斥候探明他出兵时日再遣兵马设伏,那是万万来不及的。再有,要躲过楚军耳目岗哨,还要绕过青阳守军不为其察觉,绝非易事。璧城,还有一处你要留意,那便是此计纵然成了,何璠也未必肯来犯我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