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倒是不想再问她何时成婚之事了,毕竟每次说起成婚,洛星晚都似想起与魔头不好的回忆,总是态度强烈的拒绝他。
他看着她,笑问:“师妹,在想什么?”
洛星晚回神,不动声色掩去黯然情绪,转移话题:“我在想你们为何会在师尊后院抄书。”
她说着望了望桌面上的几叠宣纸。
“合欢宗宗主是师尊的旧年好友,他过几日要过生辰,师尊想送副手抄心经赠予他,所以就挑了字体娟秀的两位弟子来替他抄。”
洛星晚明白了。
她望着时凉墨面前宣纸上苍劲有力、规整漂亮,却刻意掩饰掉锋利的字体,默征住。
她脑海方才还一闪而过他会不会因字迹而暴露自己,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他将一切都掩饰的极好,从里到外,从心到身。
“是啊,师妹,我早上碰到师兄,他告诉我了,所以,我才带你过来的。”花冉说着还朝她眨眨眼。
洛星晚点点头,眸光又不经意扫过缄默不言的时凉墨。
他轮廓分明的面容泛着刻入骨髓的寒,即使被阳光铺洒,也依旧不见半分暖气。
她许是太过清楚他的底细,所以能清晰的感觉他周身的压迫感无比冷冽,几近让人窒息。
眼看四人相对无言,洛星晚突然起身,看向花冉:“师姐,我们走吧,抄书需得静心,我们在这会打扰到他们的。”
她知道花冉居心阔测,有意和时凉墨接触。
而现在的时凉墨是因为炉鼎之故,才会留自己性命,允许自己接近他。
他一向喜怒无常,昨夜又对自己生了怨怼,此时若寻到比她更适合他的炉鼎,那她就再也没有理由接近他了。
搞不好还会被始乱终弃,落得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她不希望花冉和他产生任何交集,在她做任务的路上徒增绊脚石。
花冉发觉今日时凉墨虽然也不怎么同她说话,但态度也不似昨夜那么冷冰冰了。
此刻,她趁热打铁留在他身侧帮他研磨添茶,是培养彼此感情的最佳时机,她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但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留下来,所以,她眼珠微转,便开始无比悦然的鼓动洛星晚。
“师妹,抄书也需得有称心的人,在旁研磨添茶。不如这样,你坐下来替师兄研磨,我帮你表弟研磨,他们抄书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非羽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他不觉得她们的存在会打扰到他,反而这样的话,他就能和洛星晚多多相处,增进彼此感情。
洛星晚看到花冉说完,就芳心暗起的为时凉墨热心研磨,时不时还笑靥如花的夸他一句。
而一向清冷傲然的时凉墨对她的存在似乎也没感到任何不耐。
洛星晚站在原地,看着时凉墨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费解横生。
倏然,一阵匆杂而至的脚步声猛的在他们周身响起。
非明带着几个弟子,眉眼熏染急色的站定在他们面前。
“快别抄书了,师尊秘境中封印的混元瓶被人盗了,此刻全宗门弟子都在接受排查,你们几个也速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