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离开,洛星晚隐忍的眼泪才如断线珍珠,簌簌滚落砸在榻上。
时凉墨什么意思?
她这是被他甩了吗?
他原配出现,他就急着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甚至都不顾及自己是不是还受着伤。
她悲戚的躺平在床榻,浑身像浸入了万年玄冰里,霎时从内凉到外。
女修见她情绪不佳,似是还在隐隐哭泣,便忍不住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洛星晚没回应,她又接着言:“洛姑娘,您不必伤心,容姑娘是少主师父,您长得和她如此相像,少主定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意思?
谁长得像谁还不一定呢?
“出去。”
她捂着头蒙着被子,对女修喝了一声。
女修扁扁嘴离开了。
洛星晚蒙在被子里,仔细回溯原剧情,企图找到些有关他师父的痕迹,翻来覆去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从天亮睡到天黑,再睁眼,是被推门声惊醒的。
她皱眉睁眼,就见昨日伺候自己的女修领着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头进入了房内。
那老头提着个古黑色的小匣子,缓缓走到她身前,颔首:“姑娘,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洛星晚见他模样,便猜出了三分:“您是魔医?”
她记得昨日时凉墨提过魔医。
老头点点头:“少主让我定时为你诊病。”
洛星晚眼眸瞬间亮了亮。
时凉墨现在虽然沉浸在他师父归来的喜悦里,但对自己应是也残存情意的,不然不会安排魔医来给自己治伤。
她如死灰的心情稍稍复燃了几分。
待伤口上了药,她立马迫不及待的下床去找时凉墨。
就算他师父回来又怎么样,她的任务总归还是要做的,她得去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情意越来越发酵。
她出了门,打发了女修后,便独自直奔少主殿。
一只脚还没踏进殿,就听到温婉女音带着细柔笑意传来。
“阿墨,你尝尝,这茶好喝吗?”
洛星晚踏步向前的脚顿时止住,只隐身在门框后,远远的看着他们。
时凉墨笑意温温地接过她手中的茶,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温煦。
好似阳春三月的暖阳独独铺洒在容倾一人身上。
眼底心底皆是她。
她咬唇看着二人品完茶,又在花园中赏花嬉笑,闲庭漫步。
从园中一路辗转到了魔谷的各个角落。
时凉墨似是在带着她师父熟悉魔谷,他们相互依偎着转完了大半个魔谷,直至夜幕擦黑时,才一起进了少主殿。
洛星晚跟了他们一路,有许多次她甚至都恨不得冲上去找时凉墨,可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一幕,她终是遏制住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