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眉心皱得老高,“别哭了,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他不想给这两口子断官司。
博尔济吉特氏吸了吸鼻子说,“皇阿玛,你不知道,胤?他跟着九阿哥一起去逛窑子就算了,他们还有八阿哥在京郊的庄子里养了十几个扬州瘦马,还准备往府里带。”
她不管他在外边养多少女人,可往府里带就是不行,那些钱都是她的,她不想给其他的女人花。
于穗岁听到八阿哥,就知道康熙一定会生气,八阿哥如今略有贤明,在康熙如此喜欢太子殿下的前提下,还是有不要命的人跑去八阿哥那边,为他造势。
康熙看了一眼博尔济吉特氏后,又将视线转向十阿哥,盯着他,不说话。
十阿哥心中恼怒博尔济吉特氏将八哥九哥牵扯出来,连忙磕头,“皇阿玛,绝无此事,是儿子受不了博尔济吉特氏找了八哥九哥开解。”说着又偷偷的抬起头,飞快的瞄了一眼,解释道:“那庄子里是儿子跟九哥养的几个解闷的玩意,八哥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博尔济吉特氏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将他们那个庄子摸得清清楚楚不说,连着八哥要往谁府上送,都是清清楚楚的。
果然博尔济吉特氏不买账,她抬起头来,跪得笔直,指着一边的十阿哥,大声道:“放你的屁,你以为半真半假的说出来我就信了,那庄子里原来有二十个扬州瘦马,如今只有十二个了,我们府上没有,九阿哥、八阿哥府上也没有,有的是那几个三品四品大员家里。”
她来京城是要过好日子的,可不是来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博尔济吉特氏想着自己的未来,要是十阿哥再继续跟着八阿哥、九阿哥他们折腾下去,她干脆不要活了,直接一把火烧了敦郡王府算了。
她又不是什么傻子,这话本子戏文里都看过这样做的事,那八阿哥送女人去给朝廷大员,这不是要吹枕头风是钱多了送人吗?
何况八阿哥哪里有多少钱,还不是将九阿哥的钱据为己有,她没少听九嫂抱怨,还有那八福晋暗中瞧不上她这个蒙古来的粗鲁的女人。
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她阿玛是被皇上下令斩了的人,一个罪臣之女,也敢说自己身份尊贵。
打量谁不知道她的出生,她那个奶奶可是原安亲王的宠妾,俩人合伙害死多少个福晋跟儿子,可老安亲王福晋压着,那个奶奶一辈子也就只生了两个女儿,当初哭天抢地的要回了安亲王府养,真以为自己就姓爱新觉罗了。
还以为嫁给八阿哥是皇阿玛要给八阿哥政治势力,她这种在蒙古的都听说过康熙跟安亲王的不睦,若不是有太皇太后这个菩萨撑着,那安亲王府早就是过往云烟了。
于穗岁坐在一边,看着博尔济吉特氏脸上的不忿,还有变来变去的表情,最后落成一个你让不好过,我就釜底抽薪,看谁能干掉谁的决绝。
十阿哥很有意思,这些年,康熙因为当初留下的那封信,也算是厚待了十阿哥,他封爵的时候是直接越过几个哥哥,如今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大阿哥是郡王。
三阿哥嘛,他受封那年就削了,如今跟四阿哥一样,是个贝勒。
康熙也坐在梁九功特意搬来的椅子上,扶着扶手,看着十阿哥,就是不说话,老十本以为他是个老实的,他额娘跟孝昭也就这么一个后人,他想着孝昭侍奉皇后衣不解带,后来管理后宫的时候也尽心尽力,想着给老十一个安稳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