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难道不想帮姐姐办及笄礼吗?”
对,没错,他就是不想。
“阿辰,我们不是她的真正家人,我们应当尊重她的意思。”
倔强的顾子辰就是不死心:“在我心里,她就是!哥你不把姐姐当家人,你不是我哥!”
“……”顾子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弟弟了。
就在这时,小树林的通道打开了。
顾子辰高兴地蹦起来,往通道跑。
顾子冶无奈跟上。
农场里。
蔡澜敏披着兔毛披风伫立在水井边。
顾子辰跑进来看见短头发的蔡澜敏,小脸哭丧拉垮了。
“姐姐!你的头发呢?!”
以前蔡澜敏嫌麻烦,都是扎长马尾,现在她连马尾都不想扎了,干脆剪了短头发。
在他们这个时代,剪头发是大忌,可她无父无母,也就无所谓了。
最重要,她偷偷摸摸修剪头发,保持一定的长度,不让头发过长,顾子冶都没说什么。
总之有人不觉得她大逆不道,她就怎么喜欢怎么来。
只不过,眼下是要解决及笄礼这件事,她只能道:“我出家了,所以剪了,不劳烦陛下为我举办及笄礼啦。”
“啊?姐姐你怎么想不开啊!”顾子辰替她惋惜。
“我没有想不开,就是觉得有些大道必须这样参透。”
顾子冶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顾子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半天想不到劝她还俗的话。
蔡澜敏端得一副参破红尘的清冷态度,扬扬手,“陛下快些回宫吧,天下的黎明百姓还等着您呢。”
敬语都用上了,顾子辰想哭,“姐姐……”
“阿冶施主,你带陛下下山吧。”说完,蔡澜敏赏了他们俩一个无情的后背。
喊出施主这个称呼的时候,钟远航他们三个刚好进来。
“卧槽!敏敏你当尼姑啦?”
钟远航不顾形象地冲到蔡澜敏前面去。
蔡澜敏演戏演全套,见着闺蜜,也疏远地说道:“这位施主请谨慎说话。”
钟远航:“……”谨慎说话,怎么谨慎?谨慎什么?
“几位施主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我还有大道要参详,几位施主请回吧。”
蔡澜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经。
钟远航朝两位闺蜜摊开无解的手。
朱栾一副看透的样子,“我们走啦,蔡师太多多保重。”然后拽着钟远航离开。
冯智勤不肯走,“蔡师太,本王有疑惑想请教师太指点迷津,能否借一步说话?”
蔡澜敏睁开眼睛,对他使眼色,用眼神询问他:“你有啥事啊?能不能等人走了再说?”
冯智勤收到她的信号,扭头赶顾子辰他们离开,“凤兰国陛下是否还有事?如果没事能否让我同师太说会话?事关我们英兰国的政事,我不想让外人听见。”
顾子辰听不出言外之意,以为他真的有国事找姐姐请教,因此乖乖地告辞离开。
而顾子冶则深深地看了冯智勤一眼才转身走人。
等他们两兄弟离开,朱栾和钟远航又跑进来了。
没了外人,蔡澜敏恢复本性,“你们差点坏我大事!”
钟远航没搞懂:“不是,你闹什么呢?你不办成人礼了?”
蔡澜敏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办什么办,我都二十几岁了,还办那么羞耻的及笄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