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提起裤腰带逃命式地跑下城墙,丢下都尉不管了。
蔡澜敏趁着他们双方激战快速驾马车跑出战圈,绑在后面的刺史大人整个人被带飞起来,从远处看,那个画面就像放风筝一样。
刺史大人的大儿子在敌袭号角吹响之时就带着家人从另一道城门逃跑。
他要去接媳妇,因此绕了一个弯后与蔡澜敏同路。
他们在山脚碰面了。
蔡澜敏虐待他的老子,这会儿见到男人,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刚才城门口的战事发展得太快了,我就想快点跑,没注意你爹没上车,你不会怪我吧?”
男人见着抛下他们的恶爹,心里巴不得蔡澜敏将他弄死。
“没事,都是因为我请你下山,你才遇到战事,你都不怪我,我怎么敢怪你?”
蔡澜敏不失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头琢磨着怎么把他老子扣下。
男人的弟弟妹妹没有大哥那般憎恨自家老子,一家人难得重逢,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还没学乖的妹妹盛气凌人道:“大哥,爹的情况不太好,神医姑娘既然有歉意,那就让她给咱爹看看吧?”
蔡澜敏冷笑不语。
男人语气严厉地批评妹妹:“你爹是神医姑娘从起义军手上救出来的,她不欠你爹什么!”
“是不欠,但她颠坏了爹爹,让她看看也没什么不妥啊!”
“你闭嘴!我是不会让神医姑娘给他看病的!”
“大哥你!”
蔡澜敏忽然想到个主意,开口打断兄妹俩的争执:“嗐,别吵别吵,我给他瞧瞧。”
妹妹闭嘴恶狠狠地瞪蔡澜敏一眼,又傲娇地朝大哥示威,她赢了~
男人紧蹙眉头,他真不想蔡澜敏去救醒恶爹。
蔡澜敏装模作样地把脉,摸了大约五分钟,表情相当凝重地说:“不好,他染了疫病多时没及时吃药,眼下已邪气入肺,没救了。”
听到这个结果,妹妹哇得一声铺在刺史大人身上哭天喊地,弟弟深受打击一语不发,呆滞地看着不省人事的老爹。
唯有男人心里高兴。
没得救最好,不用他动手弑父。
蔡澜敏拍拍哭得老惨的妹妹的肩膀,“你别凑那么近,小心被传染病气,步他后尘。”
一句话成功把妹妹从目标粮食身上弹开。
前一秒还是大孝女,下一秒就是仇人了。
“你快把他拖走!”
蔡澜敏暗地里喜滋滋,面上哀伤,“你们不给他办个丧礼吗?”
妹妹嫌弃加不满,“办什么啊,染病的人都得火化!”
这点她还是懂的。
当初整个州府都是用火烧死染病的人,跟病人接触过的人也得挨烧。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好像感染了。
她着急地哭起来。
一直沉默的二弟终于开口了。
“他是我们的爹,不管他得没得病,我们都要给他办丧礼!”
蔡澜敏看向他们的大哥,问:“你觉得呢?”
男人抬起头来说:“尸体交给你处理,我们办衣冠冢。”
“行吧,那我先处理你们爹,你们自己上山接人。接了人就赶快离开,益州城那边的战事很快蔓延了这里,别到时候你们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