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谷雨心中生出一丝紧张。
可谢知武亲完之后却一本正经地,好像根本没往那处想,只是轻轻摸了摸谷雨的鼻子,问,“还疼吗?”
刚才一番争辩,又一番亲呢,谷雨早就将流鼻血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被他摸着鼻子,只能感受到鼻尖上温柔的触碰,哪里还有疼的感觉,她摇摇头,实话实说,“不疼了。”
谢知武示意她取下鼻子上用来止血的草纸,等了半晌,也没有血再流下来,松了口气,说:“往后我一定留心,不会再伤着你了。”
这是留心将能解决的事吗?就像他方才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个意外罢了,谷雨压根没往心里去,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就休息吧。”
屋内烛火暖暖,谢知武轻轻嗯了声,起身出去将被自己丢开第二次的狐狸收了起来,打算明日将皮子剥下来鞣制。
谷雨则将自己刚才擦了鼻血的纸扔了,帕子洗了,又从箱笼里拿出睡觉穿的寝衣,自己换好了,谢知武的则留在床边。
在上河村的日子,她已经逐渐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于是在天黑之前就已经洗漱好了,若不说刚才那一出,压根不用重新再洗脸。
片刻之后,谷雨在炕上躺了下来,窗外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是谢知武在洗澡。
今日虽然没有正式的开始打猎,也没有见血,可毕竟经手了死的猎物,若是自己一个人住,谢知武随便拾掇一下也就是了,可现在要搂着媳妇儿睡,纵然谷雨没说,他也非常自觉地每次上床之前都会把自己打理干净。
月色朗朗,男人精壮的身躯上有水珠顺流而下,平添了几分性感。
若是谷雨瞧见了这一幕,说不定还要逗弄他几句。
可惜此刻谷雨听着水声,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没法子,和谢知武成亲这么久了,他们俩从各盖一床被子到现在能够挤在一个被窝里,可那都不是背着人的。虽然有单独的屋子,可家里人都算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可今天晚上不一样,这是他们两人成亲之后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过夜,加上刚才两人聊得那些话题……
难免让谷雨有些紧张。
或许,这个特殊的夜晚注定会发生些什么。
谢知武似乎也抱有相同的想法,他洗完澡之后,擦干了身上的水,还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的是一种叫做面脂的玩意儿。这是他成亲时大哥大嫂送的礼物,说是他一个猎户,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脸上的皮都糙了,得用这东西才能变得滑溜,姑娘家都喜欢这样的。
以前谢知武上十分不屑于用这东西的,可这次出门,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地将它给带上了,而且居然第一天晚上就拿出来用了。
不仅如此,他将头发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确保不会有水到处乱滴,弄湿了床上的被褥。
一番精心准备之后,谢知武终于进了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