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菌子,还不少哩。”
野菌子可是个好东西,新鲜的能炒肉炒菜,晒干了也能炖汤喝,口味鲜美。便是自己不吃,卖到那些收山货多少也是一笔收入。
只是这野菌子比地皮菜的生命顽强的多,即便在太阳底下,但因为根部扎在潮湿地面的缘故,没有那么容易被晒干。所以谷雨和谢知武还是在捡了足够多的地皮菜之后,才将菌子收入囊中。
地皮菜洗干净和泡好的粉条一起切碎了调好,便是一盆饺子馅儿。
这天中午,谷雨和谢知武两人合力包了饺子,吃得那叫一个香。
谢知武的饭量自是不用说的,就连谷雨也被这难得一见的野味儿给勾出了馋虫,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捡回来的地皮菜和野菌子很多,一两天吃不完,先前说好了可以带下山给家里人也尝尝。
吃完饭后,谷雨找来几个簸箕,将野菌子和地皮菜都晒在了院子里。谢知武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接下来的几日,因为山路还未干,谢知武出门打猎也没有走太远,不似之前能够打到大个的,但兔子野鸡之类的也能抓到一两只。
这日后半晌,谢知武打完猎回来,左手拎着只兔子,右手提着条鱼进了门。
他身姿挺拔,即便拎着这两样东西也瞧不出狼狈和土气,反而会让人觉着意气风发。
谷雨迎上前,笑问道,“怎么不回家拿了鱼篓再去取鱼?”
那日听谷雨念叨了不少鱼的吃法儿,谢知武上了心,干脆直接把渔网一直下在了河里,等到每天下午打猎回来再去瞧上一眼,若是网住了鱼,便把鱼带回来,网照旧留在那儿。
还真别说,这深山里头的鱼平日里怕是没什么人抓,一个个地竟都朝着网里头来。
“今儿逮这只兔子,离溪边近,顺道过去瞧了眼,就带回来了。”谢知武笑,“都杀好了,先腌起来,明日便能直接下锅了。”
活鱼不好徒手拎回来,谢知武出门又带着刀,便直接在河边找了处空地,把鱼给宰了,顺道在河里洗干净,又找了坚韧的蒲草从鱼嘴里穿过,这才带了回来。
“可我打算明儿做鸡汤面,汤我都吊上了,面也提前和好了。”谷雨说。
昨日谢知武带了只鸡回来,他们两人只吃了一多半,还余下一小半又放不得,谷雨便提前炖上了,打算明日煮面吃,压根就没想过鱼的事儿。
这几天虽然在河里网了不少鱼,可他们两人又不可能天天吃鱼,毕竟杀鱼刮鳞也是件麻烦事儿,一来二去的,家里的大水缸里便养下了六七条活鱼,还有十几条泥鳅。
男人哪想到这一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