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谢知武一点儿也没客气,恶狠狠地骂了句,才说道,“谷雨和我是正经拜了天地的,你算哪根葱,别人怕你二癞子,我可不怕。”
“口气倒是挺大。”二癞子气急反笑,看了眼谢知武,直接招呼身边的几个爪牙,“兄弟们,把他们家给我砸喽!还有这骡子,瞧着值几个钱,拉走!”
“你敢!”谢知武一声厉喝,“老子在山里杀过狼,猎过虎,不信你尽管来试试!”
他的声音凌厉,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癞哥,我瞧这小子说得好像是真的,他好像真是个猎户。”二癞子的一个手下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你看那堂屋外头,还放着弓箭跟柴刀呢,还有屋里那椅子上,垫了张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瞧着渗人的很。”
刚才听到谢知武的话,再配上他那张冷脸,二癞子自然也有些瑟缩,可身边人瞧着,他不肯丢了面,自己可是靠着不要脸加不要命的做派,才能在赌坊里讨到活儿的,怎么能怕一个乡下人,他瞪了回去,不服气地说,“你说你杀过狼,我还说我杀过人呢,谁怕谁啊。”
说完,见身边的兄弟似乎都是被谢知武给吓到了,二癞子踢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愣着干什么,给我砸啊!”
小弟们被催促着,直接将谢知武先前用来做车厢余下的那些木料被全部给掀翻了,谢有田先前应该是在编篓子,那编到一半的篓子被人一脚给踩坏了,至于贵重的骡子、车厢,这些人聪明着呢,动都没敢动。
二癞子试图推搡那些拦着他的人,还打了上河村这边帮忙的一位村民。
“给我住手!”
伴随着谢知武一声怒斥而来,还有他投掷过来的一柄尖刀。
刀只有约莫半尺多长,刀刃锋利,吹发断丝,直直地擦着二癞子的侧脸就这么飞了过去,差点儿削下他半个耳朵来,吓得他一个激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谢知武没有伤人的打算,对方砸了他家的东西,他这么做只是警告而已。
飞刀之后,他便冲了过去,直接一脚踹在了二癞子的身上。
他脚力强健,将人直接踹飞了两米,趴在地上嗷嗷地叫唤,嘴里骂骂咧咧,一会儿说胡春霞骗了他,一会儿又骂谷雨不守妇道……
谢知武听不得别人说谷雨的坏话,直接冲过去,左右开弓先是两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兄弟,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二癞子被打得乌青着一张脸,显得整个人狼狈极了,谢知武是下了狠手的,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跪地求饶,心里止不住地暗暗后悔——
胡春霞怎么没说那妮子找的男人是这么个厉害人物,瞧着比他还凶神恶煞的,跟个瘟神一样,比自己还狠,该不会……
他不止杀过狼,手上还沾着人命吧?